慕老爷火冒三丈,一把将银票砸在刘羽的脸上,咆哮如雷,“刘羽你这个登徒浪子,出尔反尔戏弄于我,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慕老爷说罢,高高的抡起了拳头。

刘羽一心想着讨好慕家,将来求娶沉鱼,断然不会动手,只得闭上眼睛候着。

咦?

慕老爷的拳头怎还不落下?反倒飘来淡淡的花香,睁眼看去,沉鱼的发髻就在他的嘴边,发髻上插着白玉发簪,温润素雅,清新脱俗,正是他渴望不及的女子。

沉鱼为他挡住了慕老爷的拳头,不枉费他苦苦求来的恩典。

他暗自窃喜,哪知,沉鱼的话让他的心一落千丈。

“父亲莫要动怒,岂能跟蛇鼠无赖计较?我们再想法子。”

无赖?刘羽心如刀割啊,他虽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但对沉鱼绝不食言,如不是张太师和慕家有过节,他怎会抢走红玉?

他垂着头,如同霜打的茄子,静悄悄地从沉鱼身后撤离。

“鱼儿的腿好了?”

慕老爷喜出望外,方才暴跳如雷,现在弯着身子打量着沉鱼的双腿,“父亲听鱼儿的话,不跟无赖计较。”

“父亲,我即刻带着红玉进宫,面见官家。”

沉鱼说着,拽着红玉的手出了厅堂。

红玉却挣脱了沉鱼的手,齐刘海下的那双弯月般的眼睛早已涌满热泪,她知道沉鱼的一番心意,即便还她自由身又怎样?不还是无依无靠、无权无势吗?

方才刘羽的举动,定是识得祥云玉佩,只要跟在刘羽身边,定能打探到生父的下落。

再说了,即便刘羽对她图谋不轨,那也好过在白府等死。

“红玉愿意跟随刘公子,还望姑娘保重。”红玉说罢,随同刘羽离开。

这可急坏了沉鱼,只得进宫求见官家,殊不知,刘羽已经带着红玉去了张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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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府张灯结彩,花香四溢,丫鬟婆子们穿梭在院里忙碌着。

张太师昏迷不醒,张府还这般喜庆?

红玉疑惑却不敢发问,跟随着刘羽踏入张府。

张夫人拎着手帕,由一个嬷嬷搀扶着迎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壮汉。

“刘公子请回吧,太师早已发话,如若贤胜再与刘公子见面,就打断他的腿,当然……太师也会向官家秉明你们的苟且之事。”

刘羽嘴角一扯,竟嘿嘿嘿的笑了,颠动着脑袋、眯着眼睛,对张夫人的告诫无可奈何,又不屑一顾。

“夫人多虑了,今日我是在做善事,恩师在江南的女儿我找到了。”

刘羽说着,转过脸冲着红玉使眼色。“红玉,还不快见过你的母亲。”

红玉本不是曲意逢迎之人,但是面对高门府第,她沦陷了。

如若她是太师之女,将来嫁人定是要做大娘子的,什么陪房丫鬟、妾室、外室……这些低微的身份都与她无关。

怕是……以后白夜华见了她,也要高看她几分。

她偷偷地瞧了一眼张夫人,大高个,宽身板,除了一双杏眼好看,样貌一般,尤其是鼻孔朝天,一看就不好惹啊。

见张夫人的目光投来,她慌忙垂下眼帘,矮下身子行礼,“红玉见过母亲,母亲安好。”

张夫人走上前,翘着兰花指掀起红玉的下巴:小圆脸,弯月眼,薄嘴唇,像极了张太师。

张夫人眼珠一转,若有所思地笑了,放开红玉的下巴,用帕子蹭了蹭手指,挑起眉毛问道,“可有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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