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羽毫不犹豫地掏出银票递给卖货郎,“莫说千贯,只要是鱼鱼喜欢的,万贯也值。”

沉鱼摘下白玉发簪,刘羽拿着原木发簪凑近了,殊不知身后的慕老爷正死死的盯着他。

“咳……”

听到慕老爷的告诫,刘羽抿着嘴巴偷笑,见沉鱼没有拒绝,他更是大了胆子,亲手为沉鱼插上了原木发簪。

原木发簪虽然黯淡无光,却无比适合沉鱼的嫡女身份,端庄素雅,低调沉稳。

刘羽看得出了神,被慕老爷推了一下才恍过神来。

“鱼鱼真好看,这平平无奇的原木发簪戴在鱼鱼的发髻上才有了色彩。”

“羽郎莫要说笑,鱼鱼只是不喜艳丽罢了。”

鱼鱼?羽郎?

两人何时这般亲近?慕老爷一脸惊愕,莫不是鱼儿真的看上了登徒浪子?

白夜华醋意大发,却束手无策,拉着柳妖儿愤愤离去。

看着白夜华走远,沉鱼转身抓住翠竹的手臂撑着身子,“翠微,给刘公子银两。”

“不必了!这支原木发簪是羽郎心甘情愿送与鱼鱼的,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

“必须拿着!莫要对我家鱼儿胡思乱想。”慕老爷一把将银票拍到刘羽的手里,殊不知刘羽的右臂伤了,被慕老爷用力一拍,疼得冒了一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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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进入张府,张夫人只允许沉鱼和刘羽进入了张太师的卧房。

沉鱼站在床边并不急着给张太师诊治,反倒是打量着张太师的模样,圆圆的脸颊、弯弯的眉毛、薄薄的双唇,一看就是红玉的亲爹,她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沉稳落地,坐在圆凳上为张太师把脉,接着就是施针。

刘羽在一旁拎着药箱,伺候着。

“羽郎可是第一次看着鱼鱼给人治病,鱼鱼可真厉害。”

“这有什么厉害的,凭着刘公子的聪明才智,如若专心做一件事,定会有一番作为。”

是呀,刘羽师从张太师,博学多才,文武兼备,只可惜,他不愿进朝为官,整天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

被沉鱼这么一夸,他反倒害臊,不知该该如何接话,反倒是床榻上传来微弱的骂声,“逆徒!又来祸害我家贤胜……”

张太师睁开眼,指着刘羽就是咒骂,“你这种不伦不类的逆徒,如不与你断绝师徒关系,我定会被你活活气死的,赶紧滚!”

原来,张太师是被刘羽气昏过去的。

刘羽只要来张府,张贤胜便死死地抱着他不撒手,还哭哭啼啼的。

张夫人说刘羽勾搭张贤胜。

下人们也说,张公子整日茶饭不思,哭着喊着要找刘公子。

张太师大怒,发话不准刘羽去张贤胜的院里。

哪知,五天前的夜里,刘羽竟偷偷潜入张贤胜的房里,张太师赶过去,看到张贤胜背着包袱要随刘羽离家出走,还扬言要与张家断绝关系,张太师一气之下昏了过去。

看着张太师动怒,沉鱼连忙劝慰,“张太师,明日二姑娘出嫁,如若您再气昏过去,怕是很难醒过来了。”

“你是谁?”

“我是……皇后派来的。”

沉鱼说罢起身收拾药箱,她不敢提及自己是慕沉鱼,以免张太师动怒。

张太师并不糊涂,宫中女御医只有一个,就是慕家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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