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月黑风高。

“咚!咚咚!”

姜小渔敲响了东边的土屋木门。

“谁?!”

里面传来沈玉芳的嗓音,语气中颇有些惊慌。

小渔村坐落在群山之中,村中的住户散点分布。

姥姥家又在村落偏僻的西头半山腰,安全性可想而知。

“我,小渔。”

姜小渔手里提着一盏煤油灯,另一只手里捏着一根针。

“哦,小渔弟弟,等一下,我穿上衣服。”

吱呀呀~

门开了。

“快进来吧。”

沈玉芳打开木栓,拉开了木门,脸上羞红,心里忐忑。

“小渔...小渔弟弟,这...这么晚了,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吞吞吐吐说完这句话,玉芳那白皙脸蛋顿时就红了,一直蔓延至颀长的脖颈。

“给你挑血泡。”

姜小渔心思纯洁。

“血泡挑破就好了,听我姥姥说的。”

“啊?我怕疼的。”

“你忍一忍,我会轻点扎。”

说话间,姜小渔把手中的针在灯火上烧了烧,又用酒精擦拭干净。

“来,把脚丫子拿出来。”

“那...那,你可轻点。”

“放心吧,胆小鬼沈玉芳。”

“哼!喊姐姐。”

两只白玉般的脚丫子探出了碎花洋裙。

“玉芳姐姐,我可要扎咯!你忍着点。”

姜小渔伸出一只修长的大手,握住了那柔如无骨的脚丫子。

“啊!”

肌肤接触的刹那,沈玉芳本能地缩回了脚丫。

“内个...小渔弟弟,还是我自己来吧。”

未曾谈过恋爱,肌肤的接触使得她异常心慌。

她心跳加速。

她的脸蛋红得跟红玛瑙似的,伸出修长白嫩的手指接过了银针。

沈玉芳接过针,看准了血泡,闭上眼睛扎了下去。

“啊!!!”

“啊!!!”

结果,两人几乎同时大喊大叫了起来。

“沈玉芳,你叫什么?!”

“姜小渔,你叫什么?!”

姜小渔指了指手臂。

“你扎我胳膊上了。”

“啊!不好意思,我重来...”

折腾了大半夜。

沈玉芳脚丫子底的七八个血泡被挑破。

姜小渔轻柔地给脚丫子贴上创可贴。

“内个...内个......小渔,谢谢你......”

姜小渔一只脚迈出了门槛,看不到荔枝大眼眸中的泪花。

自从爸妈离婚后,就没有人真心关心过她。

沈玉芳看着纯洁暖男姜小渔,心底流淌着一股莫名的幸福感。

“嗨!客气啥,明天早起,咱们一块去海钓。”

姜小渔轻轻带上木门,去西边的低矮土屋,睡了。

一切安静了下来。

北屋内。

姥姥杨氏听了外孙和玉芳折腾了大半个小时,心底乐开了花。

“嘿嘿,外孙好样的...我有生之年,有望抱上重外孙喽~”

...

次日。

鸡蹄后。

“轰——”

三轮车一阵轰鸣声响起,撕开了小渔村的寂静。

姜小渔挂上高速档,踏着朝霞,行驶向了不远处的海边。

“呃...好气!小渔弟弟,要不要起这样早?”

副驾驶坐着起床气很重的沈玉芳。

戴着一顶淡黄色的草帽,编织着麻花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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