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瓷几乎不出门,除了吃饭。

在这里工作的女佣、司机、安保,有专门用餐的地方。虽然孟沅浠不够郁家用客人的礼仪招待,但碍于她抄经人身份特殊,郁家还是专门为她准备了小食堂。

只不过,这个一个人的小食堂,全是素食。

又不是素食主义者,小瓷知道自己在吃的方面,装不了两三天,所以,从第一天开始,她就早午去大餐厅,晚上去小食堂,填饱肚子的同时,不至于太落人口舌。

这样的日子小瓷过了一周,每天晚上睡下去那会,她都饿的想骂人。

素食味道又淡,分量又少,不到十口全吃完了,孟沅浠一米六七的个子,本来就只有九十三斤,短短几天又瘦了一两斤。

有病的规定。

这天早上,小瓷被外面的动静吵醒。

呲啦咔嚓,玻璃破碎,重物从二楼摔落,“嘭”地一声砸在地上,随即女佣短促尖叫,四处奔走……

一副出了大事的混乱阵仗。

小瓷躺在床上,玩了会手机。

事不关己,惺忪的睡眼下镀着一层冷漠。

很快,外面的声响平息,安静地仿佛刚刚发生的不过是场幻觉。

没等小瓷收拾好出门,女佣紧端餐盘,主动敲响了她的房门。

“孟小姐,您的早餐。”

“谢谢。”

小瓷微笑着接下。

这是,她这会不方便出去的意思。她懂。

一连三餐,都有人送上门,小瓷一整天没出去。

她没有不快,反倒乐见其成,最好,有人过来告诉她,今天晚上的烧经仪式取消,那她可以偷懒一天,不写这破烂毛笔字。

可惜等到零点,都没有收到通知。

十二点一过,小瓷拿上经书,出了房门。

快到后门的时候,她看见了躺在血泊里的费洛。

原来早上从二楼摔下来的是他。

周围的玻璃残渣都被收拾干净了,只有他身下的,还在扎着他,让他流血。

小瓷看了一眼,移开视线,绕过他去烧经。

她知道他没死,但再躺一晚上,明天就说不准了。

一整天,绝不止她一个人路过看到,这里的女佣比她更有理由送他去医院。

但,他在这里躺了一天。

原来有权有势,可以把人伤成这样,不用负任何责任,所有人都会主动无视。

真好。

这也正是她想要的。

小瓷默完经,回了房间。

五分钟后,她拿着医药箱,又出来了。

都该庆幸,她现在正在扮演孟沅浠。

孟沅浠人笨心善,这种情况,怕是上赶着找死,也要救人。

……

别墅区不让进,小瓷在救护车来之前,一个人完成了搬运转送,累的浑身是汗。

她本意是想帮人止止血,结果发现血早就止住了,费洛动不了是因为身上有好几处骨折。

骨折她帮不了,只能打电话叫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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