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狠狠瞪了图乃一眼,便坐在满仓边上削木棍,要将木棍固定在枪套上,那是肯定要下一番功夫的。

图乃尴尬地笑一笑,便又去完成他还未完成的事业。

还剩下最后一样,就是磨针,这可不好磨,太小,不好拿,更不好用力,而且还不能用力过头,过头就容易过火,过火这针就报废,没钢,穿不了坚硬的皮甲。

所以图乃摆弄了两下,就停下,看看磨刀石,看看针,再看看磨刀石,再看看针。图乃忽然看见地上几块大小不一的铁饼,一时计上心来,忙去抓起几块小一点的铁饼,用它压住针,再用脚踩住铁饼,这下就好弄多了,这下抓起磨刀石呼噜呼噜几下,就磨出针尖来,再翻来复去的一阵打磨,一颗锋利的针也做出来了,有了第一颗,剩下两颗就好办了,不一会,就全部完工。

图乃松了口气,伸伸懒腰,看看清秀、满仓二人,他们还忙着呢。清秀毕竟不是做这活的人,当然是事倍功半,满仓在青石板上捣腾着什么。

“满仓哥,还没忙完呢?”图乃一步三摇地走到骨山满仓和清秀面前,眉毛高高扬起,嘚瑟无比。

“去,去,去,一边去。”连清秀都看不过去了。

“你做完了?”满仓不屑地一边说,一边拿出三大堆粉末,有白色的,有浅灰的,还有淡粉色的。

“哟,满仓哥厉害嘛,这些粉粉能干啥?”图乃虽然知道要把这些新鲜药草弄成这些粉粉,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嘴上却还是想打击一下满仓:“难道受伤了,就撒一把这个粉粉?伤重了就撒多点?伤轻的就撒少点?”

“哎,这还有颜色呢,白,灰,还有粉都都的,这颜色有啥用?”图乃还是无耻地继续打击满仓:“哦,我知道了,这粉的肯定是女孩子用,女孩子受伤了,就用这个粉色的,要是男的受伤了就用这个白色的。”

“滚一边去,不懂别瞎说。”以前只见满仓打击图乃,今天却是反过来了,图乃来打击满仓了,而且还止不住似的。清秀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言制止图乃。当然她也是不知道这颜色有什么用,但作为大姐头,不知道的不乱说。

也许是以往满仓打击图乃的多了,这时图乃怎样打击都不介意,只是微微一笑:“按你这么说,这灰色的又是该谁用?”

“你这灰色的——”图乃故意拉长了音,状作想了一想,说:“哦,我知道了,这灰色的肯定是给老年人用的,对吧?满仓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有多远滚多远。”满仓笑骂道:“这三种颜色是因为三种不同的药草被迅速脱水,烘干,再研成的粉末。这三种药草被混合后能止血,生肌,生骨,最重要的是止痛。”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把它们混合了就是,还要把它们分开?”图乃不解地问。

清秀一听,还这些门道,也忙竖着耳朵听。

“我说你傻蛋,还不承认。”满仓顺手来了个脑瓜崩,打得图乃一阵龇牙裂嘴。接着说道:“这三种药材药性不同,互有生克,放错了不仅破坏药效,还可能会产生副作用。”

顿了顿,满仓接着说:“如果是食物倒还说,吃到肚子里,都是混合到一起了,倒也没什么。药不同啊,这药是要分时间、阴阳、生克、五行等等。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我只要一看到药材,就能知道它们各种不同的属性。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图乃这下是震撼到了,本以为自己已是天下无敌了,结果呢,人家满仓还深藏着呢,简直是深藏不露了。

清秀也是震惊非常,自己十岁,这二人都是八岁,满仓大图乃三月。怎么他们好像都是跟他们爹娘一样的大人,甚至比他们爹娘懂得还多。图乃还好说,家里就是开铁匠铺的,可能耳濡目染,天长日久,自然懂得就多一些。可是满仓家就一猎户,如果说打猎,那可能还不错,可是这一个弄吃食,一个弄药材,这只怕是天生的吧。哪,这两人都是人才呐,不,应该是天才吧。

清秀胡思乱想下,手上也忘记削棍子。呆呆的出神。

“姐,来,我给你削。”图乃也可能是俞鸡不成蚀把米,本想打击一下满仓,结果呢还是叫满仓给镇住了,所以抢过清秀的枪杆子就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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