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到医院,大夫检查后说:“这小指是被咬掉的,肌腱血管全都断了,那截被咬断的指骨已经碎裂,即使接上了也会慢慢萎缩坏死,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我们现在只能是建议,反正那一节小指功能作用也不大。就不必花冤枉钱把他接上。只把伤口消消毒把皮肉缝合上,住几天院,伤口不再发炎就能回家。”

高荣发倒是始终一脸淡定,还强忍着疼痛安慰哭泣的王红瑶说:“孩子,啊爸以后要向你学习,当个正直善良的好人。以后咱们一家子都会堂堂正正做人,挣干净的钱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没有受伤的手擦去王红瑶脸上的泪水。

高荣发只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又回到了酱牛肉厂。等他手上的伤口长好了之后,他当真扔掉了拐杖,腰也挺直了起来,整个人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他真的开始学起了做饭,因为原来就稍有些基础,所以学得很快。当他能做出 16 个菜的时候,我帮他联系到大妞的舅舅那里,让高荣发跟大妞的舅舅跑了几个月农村大棚算是实习。之后就回到我们酱牛肉厂,当起了厨师。为全厂工人做起了工作餐。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高荣发住院了。王红瑶在医院陪着他。

我回来以后。就接到了潘莹姐给我打的电话。潘莹在电话里说。军部已经同意了把你们厂的酱牛肉放在今年副食品的采购名单当中。从下周五开始送,每两周送一次。每次450公斤。每次送达时间还是周五的下午三点之前送达。价格如有大幅变动。需要提前跟我们打招呼。最好是随行就市。幅度不要太大。

我在电话里面连声的感谢潘莹姐。我对潘莹姐说。你是现役军人。可能不方便随意出入军营。如果有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在地方上做的,。我们很方便的会给帮忙给办,让她千万不要不好意思使唤我们。

其实我那意思就是。潘莹要是对我们有什么要求?我们会尽量满足她。

毕竟那个时候社会上有一股不好的风气,已经开始越刮越烈。新任的领导人有心要制止。却像完全制止不住了。甚至民间有传说。好多惠民的政策。和惩罚的措施。上面都制定了。可就是出不了中枢府。一到下面就走样。领导们下来巡查。也是都是被地方官员演戏糊弄。好像每一级官员都把搞钱当成了最重要的事情。我不太清楚,这股风是否已经刮进了军队。所以我就用这话探听探听潘莹的口风。

潘莹姐客气的跟我说,“没有什么需求。你们只要按质按量地来做。一定注意食品卫生就行。”潘莹姐说完这话让我感觉军队里似乎还好些。至少潘莹姐没有受到影响。

不过她最后也说了一句。最好是让那苗苗小妹妹也跟着来送货。说她很喜欢苗苗那个小丫头。可以让苗苗过来跟她说会儿话。

欸?喜欢苗苗想和苗苗说会儿话?这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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