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没想到他一下子就猜中了。

来的时候想的好好的,有话直接说。

但真对着老师和师娘时,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她不留恋方迟,只是害怕看到他们失望的模样。

邹冠玉叹了口气:“你师娘看到电影节上,方迟那臭小子把你求来的手串送人的事了,她因着这事,已经生了两天气。”

“唉,先进来再说吧。”

时染被他一声叹息堵的心口难受。

“小迟那臭小子真是不知好歹,要我说,你就不该拦着我,就该喊过来他好好敲打敲打,让他知道那手串是小染一步一个台阶跪着求来的。”

“小迟是你带出来,小染也是你亲学生啊,你就这么护着那臭小子,不管小染?你怎么不说话?”

师娘半天听不到动静,气地回头准备对着老头子,再使劲吵一顿。

一回头却对上时染的目光:“小染?”

多年古韵文化浸染,即便师娘不再年轻,依然气质出尘,亦可窥探其年轻时的美艳容颜。

她急急忙忙起身,时染伸手扶她:“师娘,是我。”

和方迟说分手她没哭,这会却忍不住红了眼眶。

“哎呦,好孩子你受委屈了。”师娘心疼地把人抱怀里。

感受到她因为哽咽微微颤抖的身体,师娘心都揪得疼,也差点落了泪。

一开口语气又心疼,又着急:“你有委屈,好好给师娘说,我帮你出气。”

“这方迟做的也太过分,他这么不珍惜你,师娘都气得慌,要我说,你就算分手我也是……”

“咳咳咳,”邹冠玉打断她的话,“越说越不着边际了。”

他叹了口气,也免不了心疼地安慰:“小染啊,你也别太难过,这娱乐圈真真假假,他未必是不珍惜你的情谊,你们这一路走来不容易,有事情也该坐下来好好聊聊。”

“他从前对你如何,我们和你也都是看在眼里,说句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也不过分。”

师娘对这话不满:“从前如何,那是从前,而且小染是他女朋友,那些都是他应该做的,更何况这些年,小染陪着他吃了多少苦,别人不知道,方迟他不知道吗?”

“你说娱乐圈真真假假,我不反驳这话,但方迟送的若是别的东西,我还能接受,可手串不行,它怎么来的,你心底没数吗?”

“那时候方迟一心想成名,拼了命的工作,结果累地生了一场大病,一直昏迷不醒,染染日夜照顾也不见他好转,求手串这事是病急乱投医没错,但这可都是她的心意。”

“岂容他践踏?”师娘最后一句话说得悲愤交加。

邹冠玉沉默,这话无从辩驳。

但他也是知道两人一路扶持走到今天,实在是不容易。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啊!

时染被师娘拉着坐到旁边,哭过之后,心情反而舒畅很多。

她摇摇头,眼底还带着湿气:“事情真相如何我已经很清楚,我这次来就是告诉你们,我已经和方迟提了分手,从今往后我们就再没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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