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弦屋里,她正睡的四仰八叉、口水横流,被子被江母掀掉的那一刻,冷的她浑身一哆嗦,砸巴着嘴在床上滚了一圈撅着屁股拱在床角,半边脸挤的变形贴在床上嘴里还嘟囔着:“好冷啊....噗~呲~....”

‘啪’清脆的一巴掌落在她的大腚上,吓得江上弦一骨碌就爬了起来,眼睛还没睁开就嘴里就嚷嚷开了:“谁!谁来暗.....呜呜呜....”

江母眼疾手快的爬上床一把捂住她的嘴,黑着脸压着嗓子:“嚷嚷个什么?你不是与崔少卿约好了今日要去城外庄子上学武么?死丫头人家都来了你还搁这儿撅着屁股放屁呢!人来的这般早,你也不晓得和家里说上一声!”

“唔唔...”江上弦的眼睛瞬间瞪大了,起床气那是半点都没了。

江母把手放开,一边给她拿衣裳一边小声警告:“我可是和人家说了,他进门前你就醒了,快着些,莫要磨蹭了,一会儿领着他去你表妹摊子上吃碗....”

想到崔辩叙的食量,她紧急改口:“吃几碗羊肉拉面,知道了没有?”

江上弦哪里敢说不知道,她压根是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急吼吼的穿上衣服,趁着江母帮她梳头的功夫检查了一下袖箭、砂袋、剔骨刀都戴好了,这才松了口气。

等她摸到灶房里洗漱好见到崔辩叙的第一眼,江上弦只有一个念头:这些士族子弟只怕除了念书之外,就连打扮都需要学习。

这小模样啧啧啧,崔辩叙就是现在给她一巴掌,她没准儿顺手抓住就舔一口。

现代她那些男同学,洗了脸换身干净衣服,对着镜子拨两下头发,就觉得:嘿,还挺帅。

自信,过于自信了!

崔辩叙耐性不错,半点没有不耐烦,临走前把江母倒的菊花茶一饮而尽才告辞离开。

江上弦穿着男装跟在他身后,觉得自己有些像个跟班似的。

“江小娘子,若要习武,日后需得卯时初便起了,在树下练习憋气一个时辰,慢慢的时间越来越长,这丹田就慢慢打开了。”

因着还要去拉面摊子吃早饭,二人都没有上马,并排牵着马走,突然听到这个噩耗,江上弦内心流泪,可面上还是相当诚恳:“是,不知可是有什么讲究?”

卯时初,一个时辰,岂不是每天早上五点到七点她都得在院子里练憋气?这跟高中生有什么区别!

“每天早上卯初至辰初的气乃一天之中最干净灵透的,可称为生气,你这个年岁习武已是晚了,若是再落下这生气,只怕更难有进益。”崔辩叙自己便是自小这么练的,十几年来,每日如此,从无懈怠。

自从来了长安进了大理寺,每日要上早朝,他才把这个项目给缩减了时间,就连他身边的护卫奴仆亦是如此,因此半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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