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拿起衣服就往外走,在门口被希斯特林拉住衣袖。
“放手。”
“我知道错了。”
“我现在情绪不太好,放手,我们明天再聊。”
“我今晚上睡客厅,你在卧室里想好不好。”
“放手。”
“我不要。”
“希斯特林!”
“我不要……”
怀安从话里听出哭腔,回头看向希斯特林,希斯特林低着头,泪水隐进地毯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为什么哭,为什么不放手,我只是想去训练室整理思绪。”
“我怕一放手,你就不要我了,我怕一放手,我们就走散了。”
怀安捧着希斯特林的脸,看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突然笑起来。
怀安长的好看,平时冷脸的时候也像一朵花一样勾人心魂,笑起来就像春风化雪,鲜花盛放,温暖又张扬。
但希斯特林此刻却没在意她笑起来多好看,而是从这笑里读出凄凉来。
“你为什么喜欢我,我冷血又肮脏,活着的意义都没找到也学不会爱人,你不信我又干嘛爱我。”
“我爱你,就是爱你的一切,对不起,我没有信你,对不起。”
“放手。”听着回荡在耳边的话,希斯特林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捏着怀安衣袖的手渐渐松开,握在身旁的手反而越捏越紧。
怀安看着衣袖被松开,转身出门。
怀安一直都是这样判定自己的,冷血无情,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没有意义的苟活,妄想在人间找一点自己存在的意义,被人所厌弃,越离得近越被伤害。
重新开门时,就看见希斯特林靠在沙发角,看过来时红红润润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搓着了,鼻头也红红的。
“果然是兔子。”这样想着,怀安朝希斯特林举了举手上的酒。
“夫人。”
怀安没想到听到的第一个称呼是这个,往前走的脚步都顿住了。
希斯特林跑过来抱住怀安又哇哇哇的哭起来。
“好啦好啦,不哭啦,兔子先生可勇敢啦,我回来啦。”
希斯特林整个人挂在怀安身上,怀安也任他抱着,在冰箱里取出被冰过的杯子,倒上酒,放到茶几上,然后才拍拍希斯特林的背把他放在沙发上。
“我情绪太激动了,我也有错,没有给你安全感,我会改,好不好。”
“没有给你说过,对不起。”
“我经常从某种情绪中脱离出来,长久如此情绪很不稳定,委屈你了。”
“才没有,和你在一起之前我就知道这些事,我该更耐心的给你解释,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不气了,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没有注意到你的小情绪,以后我尽量不会了。”
两人的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就此夜谈许久,清早怀安醒来时手微微一动,靠在她手上希斯特林也醒了。
两人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看一地狼藉相视一笑。
趁着还早,两人迅速清理残局,怀安下楼丢垃圾,希斯特林煮了醒酒汤。
干杯了醒酒汤两人分别上班。
城防军发现了自家总教今天心情似乎格外好,一队鹿米三次跑到总教办公室都没被打出来。
下午和战备部的人吵了两个小时,然后在训练室练了两个小时,高高兴兴的下班了。
“她为什么这么开心,我们练这个破队列练一天了,她为什么这么开心!”
“小点声,她还没走远。”
“看她那不值钱的样子,指定忙着回去陪自己老公,听到能怎么样!”
“听到能回来看你们队列练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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