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心中都清楚,这些罪名,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不过都是权力斗争时,给对方安上的罪名罢了。
成王败寇,而已。
卫韶带着众暗卫在齐王布下的天罗地网中厮杀出了一条血路,从永都城逃出后,一路南行。
这一个月的时间,他和手下的人一直在不断暗中查找收集齐王谋反的证据。
卫韶知道,他的那些士兵和武器,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只是之前一直没查到而已。
能将事情做得如此隐秘,又能在春日宴之前,瞒天过海,让那些人和武器从永都城外偷偷被运送进城,绝非一日能做到的。
卫韶猜测,之前他们的人,调查的方向应是错了。
他怀疑之所以一直没发现齐王谋逆的证据,是因为,齐王的老巢也许根本不像瑞王一样,在国都,而是在外省城池。
在躲过了齐王派的一波又一波追杀他的杀手之后,卫韶甩掉了齐王的爪牙。
而后,在不懈的追查中,终于让他发现了端倪。
在大雁西南这个不起眼的小城德城周边密林四周,竟然有许多持刀之人在把守。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和调查方向都对。
只是,从前,齐王在永都城外的练兵场所,以假乱真,让他掉以轻心,从未往这等边陲小城想过。
齐王原来早就发现了在此地的一处铁矿,让人私下开采之后,还找到了德城附近的不少铁匠入山。
让他们在洞崖下锻造了许多兵器,同时还在这边缘小城招募了不少穷苦的壮汉,作为造反的士兵。
而,素日,齐王会让人将那些经过几个月训练的壮汉,以入永都城做生意谋生的名义进城,分散在城中各处。
在春日宴之前,他号令所有人集结,冒险谋逆成功。
卫韶的人,注意力一直在齐王府,没想到,人家的老巢根本不在永都城。
大意失先机。
卫韶带人入林探查秘密之时,被人发现。
那些人的功夫不低,两方交手许久,他受伤与属下分散,才会流落到了东胜村郊外的小路上。
“该死的!”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如同走马灯一样,在卫韶的脑海中盘旋。
最后,当对手那一剑划过他腰间的时候,他终于双眼皮肉一震,醒了过来。
卫韶满头是汗,双眸狠厉的扫过周围的一切。
……
大红的新房,微凉的胸口……他猛然翻身坐起在床榻之上。
关于卢月花对他做得一切事,也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卫韶身上的药劲儿散了。
可太阳,也已经落山了。
他眼底猩红一片,双拳紧握恨不能将身下的床榻砸个稀巴烂。
一把抓过身边那已经被撕碎的大红喜袍,在掌心里用力攥紧,卫韶的胸口起伏难定。
他暗自发誓,待大事安定,他定要那女人死的无比痛苦!
……
几日之后,距离东胜村百里之外的大乌山深处。
“爹,你知道哪能找到大猴子的骨头吗?就像我们一样高的那种?”
“山上就有,你要它干啥?”
“到时候,爹自然就知道了。”
一个月后
卫韶回到永都城后,隐忍蛰伏,精心谋划,与卫筠里应外合,调用了先皇给他留下的神秘虎啸神军,终于将齐王一党尽数消灭。
卫韶将追随齐王谋反的余孽肃清,重夺政权之后,小皇帝颁布圣旨,为卫韶澄清,言——他并非是佞臣,而是忠臣。
皇叔齐王才是不臣之人,判其终身幽禁宁州,家眷流放边陲,奴仆发卖,王府、财产、田地尽数充公。
至此,齐王这个心腹大患也算彻底被除去了。
先皇驾崩前心头的两块大石头,算是彻底被卫韶给搬走了。
如今,先皇的兄弟,四位王爷只余二,其中一位禹王,在辽西封地,常年不回国都,儿女绕膝,倒是没发现他有过不臣之心。
另外,就只剩下小皇帝的小皇叔——楚王,喜欢吟诗作对,饮酒交友,手上没兵权,终日流连山水之间,目前看,没威胁。
卫韶平乱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派暗卫去了一趟东胜村。
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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