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仲四肢离地,这才害怕了起来,可是他被重创,劲使不出来,只能胡乱蹬着双手和双腿:“楚狗公子!放我下来!”

熊启一个巴掌甩到白仲的脸上,厉声呵斥:“你再乱哔哔,我就把你摔死在雪地里。”

白仲脸上倔强,却忍着剧痛,不敢再刺激熊启。

熊启打白仲耳光的响声,惊醒了范岚。

她急忙跑了过来,抱住熊启的另一只手臂,防止熊启再打白仲,然后焦急劝道:“小米粒,别冲动!他是武安君的儿子,你摔死他,你也会没命的!”

武安君是白起的封号。

白仲得到范岚紧张的关爱,有一种“被打死也值得”的感觉,但是嘴巴可不求饶:“岚儿,不要求他!他这是偷袭!不是男人!”

熊启又想抬手赏赐白仲一个大逼兜,可是手臂却被范岚抱在怀里,隔着厚厚的衣服,都能感受到凹凸不平的酥软。

熊启放弃赏赐,脸色却阴沉道:“白仲!你昨晚偷袭我在先,我要去找武安君理论理论!看看是谁理亏!”

白仲听到熊启竟然向家长告状,脸被吓得更白了:“熊启!你是不是男人?打不过我,就向我父亲告状,你不怕被人唾弃吗?”

他是真的急了,说这些话,嘴里都渗出了血来,看来伤得不轻。

范岚急忙放开熊启的手臂,抓着衣袖给白仲擦拭嘴角的血,焦急道:“白仲,你先别说话了!都吐血了!我们三个一起长大,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干什么一定要这样打打杀杀?”

范岚的衣袖抚过白仲的嘴边。

白仲觉得香风阵阵,被熊启打得翻江倒海的五脏六腑都平稳了许多。

这被打原来还有这般福利,岚儿身上比花还香呢。

熊启看着白仲那享受的模样,嘴角就一阵抽搐,手掌就痒痒想抽过去。

这丫的真的欠揍。

熊启看不下去了,拎着白仲转身就走:“岚姐姐,我去找武安君理论理论!你帮我叫工匠过来,修一修大门。”

白仲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顾不上享受范岚的香袖,用力挣脱熊启的手,就要跑。

熊启一脚踢过去,正中白仲的肥美臀部。

白仲再一次惨叫,狗吃屎般再次在雪地上滑出一条“道路”来。

熊启正要走过去收拾白仲,范岚急忙死死抱住熊启的腰,哀求道:“小米粒,住手!再打下去,白仲就要死了!”

“不要求他……”白仲已经晕晕沉沉,却依然哼哼小声嘀咕着。

熊启身子一顿,倒吸凉气。

范岚抱的地方正是他的伤处,疼啊!

可是熊启硬是不哼声,深呼吸把痛感憋回去,平静道:“岚姐姐放手,我不打他,我带他去找武安君。”

范岚哪里信?

反而抱得更紧了,抬着头,梨花带雨哀求道:“小米粒,饶了他吧。你在咸阳本不受待见,惹了武安君,以后日子就更难过了。”

熊启皱眉:“岚姐姐,你弄疼我了。”

范岚这才意识到,她抱着的熊启也是遍体鳞伤,她赶紧松了手。

熊启走到白仲面前,再次把白仲拎了起来:“岚姐姐,帮我看家。”

范岚看到熊启确实没有再打白仲,只好一脸担忧看着熊启猫拎着老鼠,带白仲离开。

武安君府坐落在楚国质子府不远,或者说,离所有其他六国的质子府都不远。

秦昭襄王如此安排,也有拿白起震慑群国的意思。

武安君白起的居所正门没有门卫,门柱、门板等也没有雕花刻字,只是简简单单在门头上立一个门匾:武安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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