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骄阳似火,脚下路面好似都散着热气,路边的树叶蔫蔫的都卷了边角,仿佛在向炎热低头屈服,酷热难耐,路上的行人纷纷寻找遮阳的地方。

马儿也热的鼻孔张的很大,喘着粗气,慢慢地走着,飞天心疼马儿,就下来拉它到大树阴凉下歇会,给它喂了点水。

路边正好摆了个茶水摊,三三两两的人坐那歇息,茶水摊的后面有一村庄,村口的门楼上写着“麻池村”,村庄看着还挺大,房屋挺多,飞天在茶水摊前坐下来要了一碗茶,慢慢喝了起来。

这时听见邻座的一男子闲聊:“最近村里大财主胡胖子家买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胡胖子想纳为小妾,但那女子死活不愿意,老是寻着机会疯了似的逃跑,听说每抓回去后都被打的很惨。”

另一男子接道:“嗯,从财主家下人嘴里传出,那个女人是外地的,家乡旱灾,逃荒路上自己和亲人走散了,被人贩子拐来的,要是再逃几次,就要被活活打死了。”

在这些有钱人的眼里,人如蝼蚁,命如草芥,随意践踏,没有王法了吗?飞天想着,忍不住愤愤地问那二人:“看不惯没人去告官吗?”

那二人摇头叹气,茶摊老板插话:“姑娘,你不知道,一方土地一方神,我们这里山高皇帝远,没人管,即使告官了,有钱的塞些钱,反过来还会说你诬告,得不偿失,这里穷乡僻壤民风不太好。”

就是,比起昨天的景宾城差远了,那里发了洪灾,城里也没有乱,没有抢劫偷摸的行为,人们该募捐的,该施粥的,该排队领用的,该灾后重建的,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飞天心想,虽说自己帮不了天下,但眼下的知道了就要帮一下。

她喝完茶付过账后,问老板:“村上有客栈吗?”

老板热情地告诉她,村上没有固定的客栈,多是在农户家里留宿,他家有多余的房间可以留宿,还招呼刚刚闲聊的二娃带飞天去他家。

二娃带飞天走时,茶老板扯着嗓子吆喝:“二娃,你婶子在家,她耳朵有点背,你敲门大声点。”

二娃头也不回地说:“谁不知道,还用提醒。”

两人一马在村子里七拐八拐后到了茶老板家,这里家家都是土墙房还有院子,从外面看大小都差不多,除了后面那几家较高的是青砖瓦房。

二娃敲了好半天,门终于打开了,一腰间系着围裙,一身粗布衣,模样和蔼的妇人问什么事,二娃对着妇人大声说:“婶,叔让我带这个女子来留宿。”

妇人忙招呼:“那快进来吧,我正好在做饭,刚好赶上热乎饭。”

飞天道谢,妇人憨厚地笑笑。

吃过午饭后,妇人带飞天到隔壁房间休息,里面收拾的简易干净,最显眼的就是床塌上叠的整齐的被子。

在这偏远山村里有地睡觉就不错了,不能想有太多的讲究,飞天想着,冲妇人点了点头,放下包袱,坐在榻边貌似累了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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