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婵暗自下定决心,而魏嬿婉也迎来了她的麻烦事。

这天一大早,魏嬿婉刚被派了差事,正在准备将皇上洗好的衣服进行熨烫,就听见春婵急急忙忙闯进门找她。

“嬿婉,你的家人托门口的侍卫大哥给你带信,你们家出了大事,着急用银子,你快去一趟吧!”

“啊?”这是魏嬿婉第一次听到家里人的消息,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春婵上去拉她。

“你快去啊,带好银子,我先替你一会儿,快去啊!”春婵面带焦急的将魏嬿婉送走,一边回去帮魏嬿婉烫衣服,一边想起来进忠公公的话...

“春婵,如果魏嬿婉的家人来寻她要银子,你务必把消息带到,让魏嬿婉的身边留不下一两银子。而且,你得让她知道,好的出身好的家人能给她带来助益,而坏的家人只会扯她的后腿给她带来不幸,明白了吗?”

春婵回忆着尽忠公公直抵人心的目光,她知道尽忠公公知道她没明白,但是她照做就是了,总觉得尽忠公公在筹备一件很要紧的事,就是不知道嬿婉在这里扮演一种怎样的角色...

不管了,尽忠公公应该都没有见过嬿婉,如果他俩有矛盾,自己还是尽量调和一些吧,毕竟一头是自己的事业,一头是自己的友情啊,她两头都不想舍弃,所以暗自祷告可千万别出什么乱子!

魏嬿婉拿着银子疾步往最日常递消息的王蟾那里走,王蟾的师傅赵公公是内务府管采买的太监,皇宫内外消息传递查得极严,但是他仍能稳坐总管太监宝座,为人和手段可见一斑。

魏嬿婉一路上都在想,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母亲和弟弟不知道是否安好,家中急事又是什么?为什么非得银子呢?因为心中有事又走的极快,所以没一会儿魏嬿婉就见到了王蟾。

王蟾是专等着魏嬿婉来的,他也得了和春婵差不多的指令。虽说同为御前副侍的子弟,他不觉得尽忠比自己强多少,但是毕竟他还给了银子不是。

何况,后续他只需要把魏嬿婉给出去的银子数额报给尽忠,银子能得多少全看他自己,只是苦了魏嬿婉的家人,落在他们手里的银子很可能所剩无几了,也不知道魏嬿婉怎么得罪尽忠公公了,不过这都与他没什么关系罢了。

“嬿婉姑娘,你可来了,你母亲说你弟弟赌光了钱,现在人被压着,等着你的银子去赎人呢,晚了人可能都不全乎了!”

不是王蟾非要说得这么吓人,只是魏夫人的的确确是这样一把鼻涕一把泪得和他师父哭诉的,再加上他得了尽忠的指示,想尽可能的掏出魏嬿婉全部的银钱来。

“敢问王蟾公公,佐禄他欠了多少?!”

“哎呦,嬿婉姑娘,奴才我可上哪儿知道去啊,只是魏夫人急得直哭,想来家中的钱全贴上也不够了吧?”

“可我...可我只攒了二十两,怎么能够呢?佐禄怎么办啊?”魏嬿婉一听也急了,双目含泪,豆大的泪珠儿从面颊滚落,王蟾好像听到“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那...要不这样,我先帮你把这二十两送出去,若是不够只能让魏夫人自己想想办法了,你也刚在四执库当差没多久,没银子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别哭了,我这就去。”

王蟾拿着魏嬿婉的银子转过身就跑了,没别的,王蟾心虚,他好像也确实不忍面对魏嬿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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