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爸妈失踪了?”

“什么?叔叔阿姨都不见了?”大课间休息时间,三人站在葡萄架的小径尽头,薛语竹和姚夏几乎同时喊了出来。

陈砚青苦恼地点点头,又叹了口气,在葡萄架的石凳上坐了下来。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姚夏和薛语竹,现在家里没有大人,姥姥姥爷年纪也大了又在外地,陈砚青也不想让他们担心。而薛语竹和姚夏和自己都在一个小区,几个人的父母也都认识,可以拜托他们帮忙。

姚夏和薛语竹问清了事情的经过,又帮着分析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头绪。两人安慰了陈砚青一番,还想出了一些理由,比如陈砚青的父母临时去附近的山上玩,结果手机没电了之类。这让陈砚青心里好受了许多,也感到当有事时有朋友在身边的温暖。

最后姚夏和薛语竹用陈砚青带来的手机给各自的父母打了电话,说了一下情况,让他们帮忙寻找联系,然后三个人才分开回教室。

难熬的一天好不容易过完,陈砚青和薛语竹等到了姚夏,三人一起骑车回到了小区。一进小区大门,就看到了薛语竹的父亲薛志诚,母亲关雅韵和姚夏的父亲姚元龙,母亲魏文静四人正站在楼下说话,他们看到三人回来赶紧招手叫他们。陈砚青上前打招呼,薛志诚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走吧,一起上楼说吧。”然后一行人上楼来到陈砚青家里。

掏出钥匙开门时,陈砚青满怀期望地希望家里能亮着灯,父母像平时一样给他打招呼。但是奇迹并未发生,家里和早上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等大家都在客厅坐下后,魏文静主动去厨房烧了点开水。薛志诚先开口询问了陈砚青昨天的详细情况,他问的很仔细,姚元龙和关雅韵插口也询问了几句。等到问完了,大家面面相觑,也没有什么头绪。

然后薛志诚介绍了他们几人今天的活动,他们尝试着联系了所有能联系上的人,以及陈岱舟和秦云娟的单位,得到的回答都是不清楚。姚元龙去了一趟秦云娟的设计公司,薛志诚则去了陈岱舟的那个小店,都没有查到两人的去向。因为三家人都是多年的邻居,所以薛志诚他们都非常尽心的帮忙。

这时薛志诚的手机响了,原来是派出所来了两名警察,姚元龙下楼接了他们上来。因为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所以派出所按人口失踪立了案。两名警察详细询问和记录了所有情况,又互相留下联系方式就告辞了。姚元龙问其中一名警察能不能去派出所查一下监控,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就跟着警察去了派出所。

陈砚青看看也没什么可做的了,就劝大家都回去,马上就高考了他不想耽误大家太多时间。姚夏和薛语竹比较担心,说要再陪他一会儿,但陈砚青坚持让他们回去,后来两人也就同意了,让他有事随时打电话。魏文静又说明天早上给陈砚青带些早点过来,几个人才告辞离开。

屋子里一下空了起来,只剩下陈砚青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他回想起以前家里总是温馨地亮着灯,一家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那种平淡又熟悉的日子一下子消失让他感到很不适应。陈砚青也不止一次地憧憬过一个人独立的生活,觉得没有父母在身边罗嗦的生活肯定很自在,但是现在这种清净却让他难受。

陈砚青想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天天见面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的父母会突然消失不见。他烦躁得无法思考,就在客厅来回踱步,最后他走进父母的房间。

陈砚青坐在父母的床边,慢慢地拉开了梳妆台的抽屉。里面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一把梳子,几张很旧的银行卡和存折,还有几个本子。他拿起来随手翻翻,都是秦云娟记的帐和电话号码之类。

陈砚青把抽屉完全拉开,在抽屉的最深处看到一个木盒子,盒子跟一本大部头辞典差不多大小,外表古香古色。这个盒子陈砚青小的时候从来没有见到过。他迟疑了一下,把盒子取了出来,略微研究了一下,在盒子上发现一个锁扣,他推动锁扣,盒子打开了。

盒子里面只有四件东西,一个非常破旧的皮带扣,上面有一个金属的河马图案,周围还有一圈装饰的“钻石”;一个薄薄的黝黑色像是金属材质的牌子,上面有一个孔,可能是挂绳子用的。牌子上刻了两个篆字,他看了半天,认出一个字应该是“剑”,另一个不确定。

另一件东西是一本线装的小册子,封面上写着“太玄十三式”。陈砚青翻了翻,里面都是画的人物以各种姿势持剑的图形,旁边还有一些文字说明,这是一本剑谱吧?原来父亲会使剑的,陈砚青心里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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