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欺负老实人吗?”
“我让你们欺负老实人!”
“……”
何泌昌将满腔的委屈全都宣泄在了洛缙的书房里。
喧嚣的书房很快便惊醒了早已熟睡的厨娘跟老仆人。
“老爷,您没事吧?”
厨娘跟老仆人各自打着一盏灯笼出现在书房里,光明唤醒了何泌昌的羞耻感。
再次恢复光明的李昰也清晰的看到何泌昌手中紧攥着的那半截木牌。
上面写着“先考”、“先妣”等字样。
木牌的另外半截早就飞到了书房角落,上面则是写着“讳道庭”、“穆氏”等字样。
地上还滚着几个烂桃……
“风紧,扯呼!”
李昰大叫一声,拉着何泌昌推开打着灯笼的老仆,一个箭步便冲了出去。
肾上腺素水平高度异常的何泌昌也迸发出惊人的潜力。
踩着洛家墙根的水缸便直接翻出了洛家。
李昰则是趁着厨娘、老仆查看洛缙情况,敞开街门快步跑了出去。
很快,洛家便迸发出了洛缙撕心裂肺的嚎哭声。
“爹~!娘~!”
“孩儿不肖啊!”
“邱顺!不报此仇,我洛缙誓不为人!”
“……”
直到两人在街头会合,何泌昌的手里还攥着裂成半截的牌位。
“你没事砸人家牌位干嘛?”
“我哪知道手里拿的什么,你不是跟我说砸就行了。”
李昰满脸无语,他也确实没见过把爹娘的牌位供在书房里的。
将何泌昌手中牌位瞒着院墙将牌位扔回去后,两人很快便消失在了街头。
原本还担心今晚敲打不到位,经何泌昌这么一搅合,李昰悬着的心彻底放下,明天洛缙不跟邱顺拼命就不错了。
……
翌日,清晨。
紫禁城内拢共只有两个衙门,均坐落在奉天门外,其一是左顺门旁的内阁值庐,其二是右顺门旁的六科衙门。
天子偏居西苑,内阁也就跟着天子在西苑另置了值庐,左顺门的这处值庐也就成了大九卿平日碰头、内阁首辅会见外朝百官的地方。
一大清早,张永明便早早入宫,等在内阁值庐,明显还没释然昨晚的事情。
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一时越想越亏。
一想到区区两个七品,竟然跟他一个二品大员这么说话,昨晚躺在床上的张永明气的都快掉眼泪了。
“禀张部院,邱寺卿到了。”
“克谨叫我等的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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