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沸腾的场面,郑危心里在打着结,“这算是朱棣的誓师大会吧,那些将士们看到枪械的样子如此激动,这些武器或许能让他们获得胜利,能让他们不至于被明教那些武器屠杀,但,战争何时怜悯过任何人,他们有多少人能过活着见到父母、兄弟、妻儿,这次侥幸,下次也难免...哎,我22世纪的科学家竟然为明朝的军队制造了这么多杀人的武器...”
郑危的扪心自问没问到的是,如果朱棣的这些军队没有这些武器,那么等待他们的又将会是什么,战争已经触发,能结束战争的只有涂炭之后的江山。
吴心竹见郑危神情迷离,她知道郑危在想些什么,“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战争与你无关,你所做的是战争另一头的拯救,另一头的胜败和你无关。”
吴心竹的劝诫对郑危起到一定作用,将士们分发完军器,退潮般散去了,朱棣从将台下走下来问郑危:“你之前告诉我,这个阿克的威力足以完胜明教所制造的上品火铳,我希望你能制造出足以匹配特品火铳的阿克。”朱棣看向远方散去的将士身影,“若这次能得胜归来,你必居功至首。”
朱高煦在一旁看着吴心竹时,眉开眼笑的,像一个纯净少年,当朱棣转身离去时,朱高煦看了一眼郑危,眉目拧在了一起,十分难看,丘福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默默不语,而郑危知道,这朱高煦已然将自己看做了眼中钉。
第二天早上,朱棣带着十万大军出发了,随军出征的自然少不了丘福和朱高煦,还带走了桃子的父亲。
朱棣说是赏给脱儿火察一个官职,实际上脱儿火察的就是一个养马官。那日脱儿火察领马于城郊放牧,头马被惊了,数百匹马霎时间蹄跑嘶鸣起来,一众看护人都吓得躲了起来,生怕被马匹踩伤,但脱儿火察却独自冲入马群,驯服了头马。这件事情传到朱棣耳朵里,朱棣见他刚猛过人,觉得他养马实在是大材小用,便将他征入军营,做了一个总旗,这次南征,将他也带走了。
在督造使府中,桃子将此事告诉了郑危,她十分担心父亲的安危。这是郑危从大狱出来后,第二次见到桃子,因为桃子随父养马,远在城郊,郑危忙于军器制造,只是在父女两放出大狱时见过一次。
这次见到桃子,郑危才想起她的丝娟还没有归还,郑危拿出清洗干净的丝娟,递给桃子,“早就该还你了...”
桃子先是看了看吴心竹,略有为难的收下了丝娟,“郑公子,你说我父亲不会有事吧。”
“火察大叔这么刚猛,能有什么事,我觉得他定不是寻常人,以前是不是练过武?”
桃子想了片刻,说道:“我父亲本是元朝一个贵族的家臣,我母亲被那无德的贵族...玷污之后,含恨自尽,我父亲为报深仇,一把火烧了那个元朝贵族的府邸,并将府中大半积蓄赠与了明太祖,之后便带着年幼的我一直生活在桃水村。”
“原来如此,所以那丝娟是你父亲从...”
“那是我母亲的丝娟,虽不及贵族所用的豪奢,但对父亲一个家臣来说,也是贵重之物了。”
郑危看着桃子手中的丝娟,不知那丝娟原来如此重要,早知道,郑危也不会接过桃子的丝娟,“那你当时为什么要给我这个丝娟呢?我当时只是想要一点纸擦擦嘴...”,郑危说着,自己都觉得万分惭愧了。
“其实,我们家里是有纸的,但是,那时听说你是光明使者,怕家里的粗纸你用不惯,所以才给了你丝娟。我没想到,竟然因为它...”
“没事,现在都过去了,现在不挺好的嘛,火察大叔肯定会平安回来的,相信我。”,听了桃子的话,郑危这时才意识到朱棣的对手,明教对人心的统治力有多强,就连被灭国的元朝后人都崇信明教,让整个明朝变样的明教究竟是些什么人,“大明,为什么叫大明,莫非就是因为明教...”
十一月初,燕王大胜的消息传到北平,人心振奋,朱棣一举夺下了沧州、盐山等地。而郑危作为军器的督造使,则争相被人们议起,郑危的督造使府门不停宾,许多大臣都携礼夹私前来拜访郑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因为吴心竹与郑危共处一院,关于两人的是非也传开了,郑危和吴心竹本没有什么是非可传,但加上一个朱高煦,这是非便变得曲折万分。
坊间都传言,高阳郡王和郑危为了一个女子明争暗斗,高阳郡王还将郑危打入过死牢,是吴心竹求燕王,让郑危做了军器督造使一职,现今郑危在此次南征中,居功至首,而高阳郡王年轻有为,战功赫赫,又是燕王之子,这场三角恋的传闻一时间风靡了整个北平城,成了人们茶余饭后总要谈起的一件事,甚至有些官员来拜访郑危之时还暗示郑危不要和朱高煦争。
朱棣攻下的沧州、盐山等地有着极其丰富的矿藏资源,这也是朱棣现在最缺的东西,有了这两个地方作为军器后勤保障,北平的军器建造营便可以源源不断的生产出军器,这一战可以说是扭转了整个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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