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顾寒回学校了之后都还是晕乎乎的，这两天，二爸和两个堂哥、顾寒爸妈和顾寒姐妹还有那两个便衣警察一起在县里的景点玩了两天，这两天顾寒跟爸爸接触也很少，一点都没有亲情的悸动之情，顾寒看着爸爸，只有面对陌生人的不自在，顾雪也是如此，她们安慰自己，或许相处久了就好了。　　虽然没有感受到爸爸的爱，但是顾寒还是跟之前有了很大变化，人逢喜事精神爽，顾寒现在笑的多了，不再有那么多沉甸甸的心情，整个人都活跃起来了。　　徐巧在看新借来的言情小说，霸道总裁的，她看得津津有味，顾寒把手里这本小说的最后一页看完，合上书，悄悄看了眼徐巧手里的书，开口道：“巧巧，你这看的什么呀？”徐巧把封面摊开给顾寒看，兴奋地笑道：“我找九班的人借的，哎，这男主角，简直了，我爱死他了，又帅又酷又有型！”　　顾寒还没有说话，一道清越的声音在她们头顶响起，“又帅又酷又有型，在说我吗？”顾寒和徐巧双双转过去，赵衍站在座位上笑看着她们，徐巧被赵衍的笑闪瞎了，连声附和，“哎哟，可不就是在说我们赵大帅！”　　顾寒看到是赵衍，转而把目光放在胡杨看的漫画书上，赵衍一手转着笔，黑色的签字笔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挽着花，徐巧看着哇了一声，道了两声厉害，赵衍得意一笑。　　自那次赵衍发烧后，赵衍就跟胡阳、徐巧和顾寒，这三个他的同桌、前桌关系变得好了一点，赵衍有时候也会回应徐巧的笑话，甚至会说些其他班的趣事给她们听，至于胡阳，那更是早已经和赵衍称兄道弟了，胡阳去趟厕所，路过其他班都会有人跟他打招呼，就因为想搭胡阳这条线跟赵衍认识认识，胡阳心里得意得很。　　顾寒虽然活泼了很多，但是大部分时候还是跟徐巧和胡阳闹，跟赵衍没说几句话。　　转眼间初一下学期就要过去了，十班的教室在初一下学期就搬到了顶楼六楼，她们班的英语老师是年级组长，每天都有很多比较混的来十班找赵衍，整的十班学习气氛十分松散，英语老师就和各科老师商量了，十班与兄弟班九班一起搬到了六楼，来找赵衍的人少了，一被老师看到就少不了一顿骂，只有江乔还是风雨无阻，隔着四层楼也要来。　　这天下午放学，顾寒拿着饭卡去教学楼角落的电话亭给妈妈打电话，以前爸爸没回来，妈妈也不回来，过年都是去外婆家，顾寒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去过外婆家，外婆家在外省，离顾寒她们这有一千多公里。　　电话很快接通了，顾寒和妈妈简单聊了点吃了没，在学校过得怎么样，然后就换成了爸爸接电话。顾寒回学校之后，顾寒爸爸和奶奶回老家和菩萨庙去祖坟上了香之后，就跟顾寒妈妈一起去了市里打工，在远方亲戚一家的鞋铺里帮工。　　顾寒叫了声爸爸，爸爸在电话里高兴地应了声，父女俩也没有很多话说，简单三两句说了些近况就挂了电话，顾寒翘起嘴角，还是很开心，她也可以跟普通女孩一样，跟爸爸妈妈撒撒娇了，高兴地顾寒和徐巧去食堂吃了一大碗饭还买了个大包子。　　徐巧打了个饱嗝，看着顾寒又在啃包子，竖起大拇指，“牛逼啊顾寒，你平时吃那么少，今天真厉害！”顾寒笑眯眯的，“心情好就吃的多了。”徐巧捏了捏顾寒没有什么肉的胳膊，“你是该多吃点了，你太瘦了，而且你脸色也太白了，嘴唇上都没什么血色，你是不是贫血啊？”　　顾寒点点头，“对，我是挺贫血的，而且我小学还晕倒过两次。”徐巧瞪大眼，“天呐，怎么回事啊？”顾寒把最后一口包子吞下去，才开口继续说，“一次是我八岁，我在我们家楼顶玩，就蹲那儿玩过家家，然后到饭点了，我堂哥上来叫我下去吃饭，我一站起来，眼睛面前就全是金星，密密麻麻的，然后我就晕倒了，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床上了，我堂哥还问我摔傻了没有，真是气人！”　　徐巧笑了一会儿，“哈哈，你当然摔傻了，还有一次呢？”顾寒翻了个白眼，“是十岁吧，四年级的开学典礼，我早上没吃早饭，开学典礼又开了一上午没完，我本来就饿，中午还晒着太阳，我们都站了四五个小时了，我当时觉得很不舒服，用手拍了下我面前那个同学的肩，想告诉她我不舒服，帮我叫一下老师，接过刚拍完，人一转过来我就倒下了，还把我那同学吓得够呛。”　　徐巧听得津津有味，“后来呢？”顾寒玩着徐巧的手指，“后来老师就把我送去医院了呀，我们宝云镇那个小医院，到医院我才醒过来，究竟为什么会晕倒，没有查出来，医生说可能是低血糖。”　　徐巧同情的看着顾寒，“你身体好差啊，真得多吃饭了。”顾寒哭笑不得，“咦，你别这样看着我，像个小老太太。”徐巧笑笑，“为了我们顾寒同学的身体，以后我的零食就不劳顾寒同学帮忙了，让我和胡阳去堕落吧！哈哈哈哈，对了，还有赵衍！”　　顾寒翻了个白眼，去挠徐巧的痒痒肉，徐巧没顾寒高，被顾寒制住，只能笑着求饶，两人闹着没看路，差点跟人撞到，江乔把手里的碗举高，小心的护住碗里的鸡腿，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抢来的，食堂一天可就卖一盘鸡腿呢，二十个。　　顾寒和徐巧也多多少少知道江乔，赶紧停下来，匆忙道了个歉就溜进了教学楼。上了楼，徐巧拍拍胸口，“我靠，吓死我了，刚刚那个是不是六班的江乔？”顾寒点点头，“应该是吧。”江乔经常到顾寒她们班来找赵衍，一般都是在走廊上说话，偶尔会在赵衍不想出去的时候进教室，在胡杨的座位上跟赵衍聊天。　　徐巧和顾寒从后门走进教室，还在谈江乔，“江乔还挺帅的，他以前坐胡阳座位上的时候，我都没敢转过去看。”顾寒笑了笑，她也没好意思转过去看。　　还有半个小时才到新闻联播时间，顾寒吃撑了胃不舒服，用手揉了揉胃，好半天还是很不舒服，哀嚎一声趴桌上，徐巧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胡阳听说顾寒是吃撑了，说自己有健胃消食片，阁楼里面的箱子里，胡杨的箱子是蓝色的叮当猫，顾寒的纸箱也跟胡阳的放一块儿，顾寒就自己上去拿。　　六楼虽然高，但是有一点好，左右两边各有一个阁楼，阁楼上还有一小段楼梯通往天台，不过天台的门始终紧闭，怕有学生出事故。小楼梯正对天台的铁栏门，下雨会被淋湿，而阁楼有一小片空地，桌洞很小，装不了这么多书，很多同学就将自己不常用的书装箱子里放阁楼，小小的阁楼倒还挺满满当当。　　阁楼是没有灯的，现在已经接近七点，光线很暗，看不大清楚，顾寒知道位置，也十分小心的才没有被地上满满的箱子撞倒，胡阳只说在箱子里，也记不清具体在哪儿，顾寒找了许久才翻出来那盒健胃消食片，正打算离开，听到阁楼上小楼梯处传来怒骂声，顾寒一下子又蹲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