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泽没有再出现。

我每天打扫三遍马厩,给马匹备换四级草料。用4的福尔林溶液加糖再加苍蝇喜食的米饭灭蝇、蚊、虻,定时更换恒温的山泉水。因着近日有两匹雌马妊娠,每天便用泡过的豆饼、豆粕、玉米面水拌料,隔一天补给补胡萝卜及饼粕类营养剂。

我心头焦急,却也不敢再贸贸然横冲直撞。纪言泽是什么脾性,我尚有三分清醒。

他有钱有势,他手上掌管着整个纪家家业,他是庄思明都三分忌惮的儿子,是章疏桐想嫁与的男人。他当然不好讨好,但一旦真能赢得他,一切将变得简单直接痛畅淋漓。我必拿出十二分的谋划耐心小心翼翼。

只是这等待太漫长了。每天看太阳静谧升起落下,工人们修葺来往忙忙碌碌,黄桦红枫迎风扑扑簌簌,有时会不由软绵绵想,这样简单纯粹充实的工作,如果能一直绵长无忧做下去,也是好的。

只是在近日铺天盖地的财经新闻中,哥伦比亚大学双硕名媛章疏桐,在纪氏旗下中信证券谋得财务总监的高职,俨然已是当家主母入驻领土前兆。我在压抑的愤恨与忧虑中辗转难眠。

所以天蒙蒙亮的时候,呼呼喝喝的马匹与猎犬奔腾的声音刚在猎场方响起的时候,我便醒了。

猎场离我住的地方并不远,模糊听得猎犬群中有吠声低沉阴鸷,像是纪言泽惯常携带的长毛拉布拉多。我一头打起来,搭件衣服跑进猎场西环驯鹿猎区内。

循着声音,远远看到一列人,一群猎犬被牵着呼呼赫赫,前方外围的工人刚放出数只驯鹿,犬吠马厮声便益发精神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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