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蹊处理着似比天高的案牍,这段时间内不知不觉就堆积了这么多,摸了摸眉骨。脑海中倏地浮现刚刚那人嬉笑的顽固的嘴脸,脑子就更加昏涨。看着一旁悠然喝茶的任璟言,皱着眉,冷声道:“若是无事,你大可回将军府喝茶。”
任璟言拿着瓷杯的手一顿,理了理衣袖,“将军府哪有你这相府舒坦,你觉着碍眼我到别处就是了。”
林蹊黑着脸,死死的盯着他。任璟言挠挠头,知道这是找人撒气呢!
“行了行了!话说那小姑娘和你说了什么,用得着这么生大的闷气。”
真是无知者无罪,林蹊看着任璟言一脸听戏的模样,回想着那人媚着眼眸,一妍一笑,脸色更差。
任璟言看着散发着寒气及怨念的林蹊,息了声,摸了摸鼻梁,“说不定人家姑娘也就是单纯的喜欢你,你也别想太多。”
林蹊冷笑,眼里带着寒光,“满嘴谎言,居心叵测,翻墙窃物,图谋不轨!你竟然还相信她说的话?”
抿口茶水,任璟言也不与之争辩,反正那些纲常理论也争不赢,弱弱道:“人家姑娘图谋不轨不假,不就图你,”没说完,林蹊一记刀眼,赶忙怯怯地息了声。
任璟言隔了半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若是那姑娘当初便是对相府有什么想法,她大可不必溜出相府,再说人家翻墙而来的确是拿回自己的东西。“
林蹊皱眉:“那为何要出手相救一个毫无干系的人。”
任璟言啪的一声收回扇子,“这就是重点了!你说人家姑娘为什么救你,不就是因为对你,”话语一顿,笑对着林蹊,“图谋不轨啊……”
林蹊看着任璟言,面色一红,“胡扯!”
“怎么就胡扯了!人家姑娘是不是一开始还对你有敌意?”
林蹊想下,默默点头,确实。
“那后来是不是就将自己原本重要的玉都送给你了?”
林蹊再次点头,有些疑惑:“这是为何?明明一开始是厌恶,为何后来却又……”
任璟言笑的神秘莫测,“这就不懂了吧!你这二十余年里都是沉浸于朝中事务,情爱之事不懂那是自然。这就叫做欲擒故纵,欲拒还迎!”
正躺在椅榻上,晒着太阳乐呵的安梣,一个喷嚏打出,有人在说她?
林蹊愣了愣,眉头紧锁,任璟言叹气,果真是个老古板,和当年他爹一分不差难怪当年老夫人总是抱怨不解风情。
“简单点,人家小姑娘一开始算计着与你相遇,其实就是想勾搭你。”话毕,饮下茶水。
林蹊沉默半天,依旧不解,“那为何不一开始就挑明?”
任璟言一口茶水呛住,鼻间充斥着茶水的余香,“大哥,如果人家一上来直接和你挑明,你会怎么做?”
“自当拒绝!”语气义正言辞,毫不拖泥带水。
“这不就得了!那人家姑娘还算计什么!”
这般听来,林蹊居然觉得没毛病。若是这番言论被安梣听见,大概会给予响亮的掌声,不得不说老狐狸终究是狡猾,分析下来当然不错,只可惜算漏了一处。安梣确实是冲着林蹊而来,不过不是这个人,而是当朝右相的这个身份。
任璟言看了看林蹊的脸色,微微一惊,原本带有一抹霞红面颊此刻竟红成了一片,“你的脸怎么了?”
方才以为是恼羞,结果这会儿面色确是一片不自然的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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