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变化太多了。”沉默了好一会儿,一身黑也感叹了一声,“放在今日之前,谁能想到恒古祭坛居然是某个巨大机关的一部分,而那些从来都只被我们当作装饰品的尸体,内里还藏着那么古怪的东西。谁又能想到赤眼鼠潮会聚集起这么大的规模?”
“王家,葛家,褚家,东临牌楼,洪山茶馆……哪一家的记载里都不曾出现过这样的状况,除了最深的停棺之所,我们都以为我们对这葬教之地已经了解透彻。”
我眯起了眼睛,原来这些变化一身黑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之前他们话里话外都展露着一种熟悉簇的气息,我还疑惑他们为什么会不知道那些五爪章鱼的存在,为什么会过了那么久才发现恒古祭坛的异动……
原来他们跟我一样,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些事情。
还有一件事情值得在意,一身黑嘴里的王家,应该就是之前那个女人曾过的王家。我记得那似乎是一个叫冀南昌通的势力的掌权者。而这个冀南昌通,似乎还是这个圈子里某一段时间里最强大的势力。
能和这样的势力摆在一起相提并论,一身黑嘴里的什么葛家褚家东临牌楼洪山茶馆这些势力恐怕也不遑多让,可他却能查阅这些势力的记录,这背后发生了事情不言而喻……
封龙,我又一次想到了这个名字,想到了祭坛石台上围着刻图跪成一圈的那些尸体,想到了尊像下被络腮胡子掰鸭脖子一样掰开的那具尸体裸露出来的喉管,想到了那个女人谈论他杀光冀南昌通人马时言语里不自觉的颤抖……
那是个不可思议的男人。从我听过的只言片语里,隐约能窥得见高山仰止一般的强大。他就像是一个杀神,在黑暗的地下,遇见他就等同于遇见死亡。
去窥视这样的人所守护的秘密,也就意味着随时可能迎接死亡。前面有那么多的势力都烟消云散土崩瓦解成了前车之鉴,可现在这些人却还是前赴后继甘之如饴……
这些家伙不可能是什么义务考古舍生忘死也要理清中华历史上谜团的好团体,这个秘密绝对有着极为珍贵的价值。
是财宝吗?像张献忠遗宝,失落的明末国库之类的东西?
可就算得了这些东西,在国家管制条例之下,想要出手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吧?至于挖出来收藏……有那么一两家势力有这样的想法我还能理解,可遍数几十家都是这样,谁信?
更何况,能在国内供养起像一身黑他们这样的团队的势力,应该不会太缺钱才是。
不仅仅是这样,还有这个圈子里绝大部分势力的组构形式,这种一家一姓绝对忠诚的架构,实在让人浮想联翩。
“……我们没有足够的装备,手上威力最大的武器也就那么几把防身的手枪,一旦陷入鼠潮之中,恐怕只有申屠一个人有能力逃出去。”
路人脸还在劝着,听上去有些苦口婆心。黑暗遮蔽了他的脸,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也实在难以想象路人脸一脸苦口婆心的神情头样子。
“不,我也跑不掉。”白脸青年打断了路人脸的话,很是认真很是郑重的这么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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