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做什么……”
——
清早,裴允之三人离去后,曲江夏觉得一人也是无聊,于是就准备去找司竹聊一会,说不定还能问出什么!
曲江夏进去的时候,司竹刚刚好眼前一黑,从石椅上掉了下来。
曲江夏一手拉着应如意前进几步,一手抽出了自己腰间的鞭子,朝着司竹的方向甩去。
待稳住司竹后,她赶忙上前扶着他到一旁坐下。
曲江夏见司竹的样子,像是熬了几个通宵工作的样子,脸色发白,黑眼圈极大。
司竹没睡多久,便惊醒了。刚一醒就急忙着要去翻腾那些纸。
曲江夏见他走路还跌跌撞撞的,便问他找什么,自己能否帮上什么。
开始的时候,司竹一口回绝,自顾自的上了石椅,继续翻找。
曲江夏倒也是一如既往的样子,拉着应如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看司竹忙。
曲江夏无聊的时候,也顺便捡起了地上的几张纸,左看看右看看,她都不认识。
觉得实在无聊,她便拿着纸,去问司竹这些是什么字,那些是什么字。
司竹本是忙的焦头烂额,但是对于曲江夏的问题,倒是回答的不勉强,问什么答什么。
到最后,司竹干脆也不找他的纸了,找了地方坐下来,开始教曲江夏识字。
就这样曲江夏和司竹学了一天的字。
拓跋展见曲江夏讲的开心,脸上时不时还带着笑意。
他道:“就习字了?”
其实,也不止习字,俩人在习字的空隙还聊了些别的事,比如说曲江夏说:
“我与拓跋展,没关系!你为什么要误会呀?还有,那纸,你快些改了!”
曲江夏说这话时,脸上明显有着怒意,许是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只是都映在了司竹的眼里。
曲江夏给了拓跋展一个嫌弃的眼神,“不然呢?”
拓跋展咽了咽口水,“干什么,也不干我的事情。”
“那你问什么!”
韩世修和曲江夏一同问出了这句话,拓跋展干脆翻了一个白眼,什么也不说。
“曲姑娘,可学会了什么字?”
曲江夏笑着站了起来,走到几人中间,“学了不少呢!你看……”
曲江夏在地上画了几个人的名字,颇有些炫耀的意思。
“再学几日,百离的字我也就改认全了!”
不得不说,曲江夏学的确实快,有些字,司竹只教了她一次,便记得了,还有些字,曲江夏竟也靠自己的猜测和推理,学了大半!
裴允之不由的想到了早上在司竹那里看到的那张纸,“曲姑娘,可会写‘司竹’二字?”
曲江夏点点头,在地上写下了俩个字。
韩世修一手摸着下巴,一手拍了拍拓跋展,
“江夏姐啊,这俩这个字,明显比旁边的那些工整许多呀!”
“这俩个字简单!”
其实,是在学的时候,司竹多教了他几次,还一直不满意曲江夏写的,所以曲江夏就将这俩个字,多写了好几次!
裴允之看着‘司竹’这俩个字,若有所思。
也就是今日清早,他在写着他们名字的那张纸下面也看见了这俩个字。那时候他不认识,那是何字,只是觉得有趣,多看了几眼。
现在将这俩个字与脑海里的那几个字,相比较,他可以确定,纸上写的就是‘司竹’!
裴允之是零九五三号,前他一号,零九五二号!
裴允之左右观察一番,才悄声说:“司竹,是九五二号!”
拓跋展正觉得心烦,张口就来:“什么九五……”
裴允之一个狠厉的眼神瞪向他,拓跋展吓得一个激灵,话也没说完。
这感觉让拓跋展觉得不可思议,他是知道裴允之是巫者,而且也绝对不简单,但是那个眼神,竟让他觉得后背一凉,毛骨悚然。
韩世修拍了拍吓坏了拓跋展,“只比我们早一号?”
裴允之自言自语道:“他们说百离已经快五十年没有外来人了,这么说他是五十年前来的?那他现在……”
裴允之抬眼看众人,都是满脸的惊讶,曲江夏皱眉说:“他万一不是外来的呢?瞎想什么?以他的样子,不过比我大两三岁!”
“那百离二十年里没有新生儿?”
拓跋展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众人又陷入了沉默。
的确,如果说司竹不是外来人,那就是百离本地大悟人,可是百离二十年来没有新出生的孩子,似乎说不过去。
曲江夏把地上的石头踢到了韩世修和拓跋展的中间,吓得韩世修往裴允之身边靠了靠,那可不想被拖累,那石头明显是朝着某个蓝衣男人去的。
曲江夏脸上的怒意已经遮不住了,“你们几个大男人,在这里唧唧歪歪什么,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想知道去问问司竹不就好了!”
“江夏,要问我什么?”
曲江夏回头,其他几人抬头看去,见司竹依靠在石壁上,双手抱胸,脸上尽是疲态,眼皮几乎要抬不起来了。
他的样子似乎已经在那里靠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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