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似乎是一处林地,也幸亏是林地,虽然身上处处可怖的伤口,却终究没有直接摔死。

伸手晃了晃孟轲喊道:“疯丫头?”

孟轲自然晕厥不理,唐宁也习惯了。

从一堆药罐子里取了上次用过一次的种类,各取两粒,竟足足有一小把,一颗颗全塞入孟轲嘴里,见她竟能慢慢咽下,唐宁心中大石终于放下。

这一夜过得漫长,左臂骨骼处奇痒难耐不说,腹中饥饿更是难忍。

太阳东升时,唐宁才看清周围情形一片很是干净的树林。

为什么说“干净”呢,大概是因为这林子不像野生,反倒像是人为种植,树木齐齐整整,地面别说这蛮荒之地处处存在的可怕虫蛇,甚至连杂草都不太多。

回想昨夜一晚,好似也没听到过什么野兽吼叫。

往东是一处陡峭崖壁,几乎高达百米,上面犹可见得一处大豁口,显然正是之前盘睨震塌的地方。

而那巨兽似乎坠到了山崖的另一头,倒也不知是死是活。

孟轲比自己状况好,却也比自己糟糕虽然全身上下似乎没有太多伤口,可身子冰冷得厉害,也仍晕厥不醒,该是受了颇重的内伤。

唐宁在附近找了许多藤蔓树枝,编织成一张小榻,费力的拖拽孟轲躺了上去,这才将藤蔓套在自己肩头,一步步拖着她朝着西面走去。

这似乎是一处山谷,遥遥可见一个高耸的圆环陡壁将中间围住,面积却也大得惊人,空气氤氲潮湿,呼吸起来颇有些神清气爽。

这般一路走了两个多小时,才见到一处小溪,也不知从哪里来、流向哪里。

溪水清澈甘甜,唐宁将孟轲放下,脱了外衫当做抹布,将孟轲脸颊手脚擦了干净,这才一个“噗通”跃入河中。

还别说,这地方的溪水竟也与外面不同,浸泡其中,全身伤口似乎也不那么痛楚。

眼见日近中天,唐宁穿了衣服,拖起孟轲,沿河往下游走去。

按他的想法,这溪水终究是要流出山谷的,那里必然就是出路。

只是他仍低估了这山谷的宽广,一路走走停停半天功夫,日头已经渐渐西沉,远处峭壁竟仍是那么远的感觉。

忽然,前方水域宽阔,竟出现一面湖泊,小湖清澈有如碧玉,水天倒映,美妙绝伦。

更美妙的是,小湖另一侧,竟种着一片桃林,立着一栋石屋,淌着一条小船。

唐宁这会儿几乎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沙哑着嗓子高声喊道:“喂……有人吗?”

“有人吗……人吗……吗……”

半晌。

“他妈的有人在就回个话儿。”

“有人在就回个话儿……就回个话儿……个话儿……儿……”

回音震荡,良久不息,却竟无半个人影

唐宁倒有些不甘心,想了想,咬了咬牙,索性丢了小榻,将孟轲背在背上,用长鞭系紧,直接涉水往对岸石屋游去。

这一趟水并不算远,却几乎耗尽了唐宁最后一丝力气,若非强大的求生欲支撑,他几乎就压溺死湖中了。

索性终于到岸,唐宁却心里一沉。

眼前这艘小船,上面落叶遮掩、灰尘积蓄,显然已经许久没人用过。

来到石屋,唐宁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这房子,怕不是几年都没住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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