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简陋,只有一张石床、两张石几,上面放着些杯盘碗盏,外加一个陶罐,石几旁是一张长石凳。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算是真正诠释了“家徒四壁”这个词。

奇怪的是,这石屋并非一块块砖石累成,而是直接以几块有如刀削的巨石搭建,却又处处严丝合缝,也不知是谁有如此鬼斧神工的技艺。

说到四壁……这屋子进门左右两侧的大石上,竟都刻着一片碑文,字迹密密麻麻。

左侧石壁碑文开头处写着“扶桑青木决刚要”几个大字,右边石壁碑文开口却是“万字碑林”几字。

唐宁瞧了瞧,只见碑文中都是些什么:

“水为阴,火为阳,阳为气,阴为味。味归形,形归气,气归精,精归化,精食气,形食味,化生精,气生形。”

又是什么:

“天气通于肺,地气通于嗌,风气通于肝,雷气通于心,谷气通于脾,雨气通于肾。”

“六经为川,肠胃为海,九窍为水注之气。”

“以天地为之阴阳,阳之汗,以天地之雨名之;阳之气,以天地之疾风名之。”等等。

唐宁只看得半晌,便已是头晕脑胀。

把屋子灰尘随意清扫了一下,将孟轲搬上石床,唐宁这才松了口气。

正要出门寻找些吃食,却见桌上那密封坛子,不禁好奇。

上前一看,只见灰尘满积。

扫了扫灰,掀开外面盖子、里面油纸,但觉一股浓烈酒香扑鼻而来。

“他奶奶个熊,天无绝人之路啊……”唐宁哑然半晌,笑道。

“今日主人家不在,喝了你酒,来日还你便是,莫怪莫怪。”唐宁嬉笑一声,也不管其他,提起坛子就往嘴里灌去。

还别说,这酒闻着清香扑鼻,酒味不重,到了肚中,却有如刀削火灼,甘醇异常。

只灌了几口,唐宁便觉有些眩晕,想起孟轲那丫头还没进食,怕挨不了太久,只能强忍饥饿。

取了桌上一只小盏,倒上一盏酒浆,又扶起犹自晕厥的孟轲,缓缓灌将下去。

说来也奇怪,本是浑身冰凉、脸色惨白的孟轲才喝了一盏,脸上竟缓缓有了些颜色。

唐宁大喜,索性取了一大碗,缓缓给她灌下。

只是才将酒碗放下,唐宁只觉脑子眩晕得厉害,竟趴在孟轲身上睡了过去。

“妈的,酒劲真大……”唐宁嘟噜道。

……

待得醒来,天色已然又是大亮。

唐宁只觉身下柔软异常,鼻尖儿都是沁人心脾的甜腻温香,原是将孟轲压了整晚。

伸手探了探她鼻息,呼吸倒是粗重了不少,身体竟也稍稍有了些暖意。

看来那酒浆果有奇效?亦或者是自己压在她身上一晚的缘故?

摇了摇头,抛弃脑中胡思乱想,唐宁取了一小盏酒,缓缓给孟轲喂下,自己却不敢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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