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卢奴县,苏家大宅后花园,有一片桃林。
进入秋天,桃花期早已过去,便是那叶子也没了精神,那耀人的光泽是一点点的褪去了,斑驳的黄点在一点一点的扩大,树头也是一齐的往下耷拉着,像要睡着一般。
然而有一人硬是要搅了桃树的清净,气得桃树摇撼着枝桠,发狂似地飘散着落叶,似是要抗议那搅了它清净之人。
那人便是苏谨,只见他穿着青衣紧身练功服,手持一把白银长枪,舞得上下翻飞,风雨不透,进则显其锋锐,退而守其巨阙,有时如白蛇吐信,时而又像蛟龙出水,辗转腾挪间又似狂风摆柳,实在是变化莫测,神妙无穷。
一套枪法练罢,苏谨已是大汗淋漓。
这时苏哲走了过来,一脸嗔怪的样子说道:“谨儿,你身体刚恢复,又在耍枪了!”
“叔祖翁,所谓月棍年刀一辈子枪,枪法最不容易见功夫,孙儿只是不想技艺生疏罢了。”
“你现已归家,以后这枪法便再用不着,生疏便生疏罢。”
苏谨擦了擦汗水,抚摸着亮银色的枪头说道:“离家这些年,只有这杆枪始终陪在我身边,让我放弃它,我可舍不得。”
“唉,谨儿你从小就身子弱,张道长说你这是体寒之症,需要练武强身,我们这才不得已把你送出去,你不会怪我们吧?”
“怎么会呢,童师对我是极好的,还将家传的百鸟朝凤枪法传授与我,只可惜我终究还是先天不足,无法发挥这枪法的最大威力。”苏谨有些可惜的说道。
这时,忽然一支利箭带着破空的声音,朝着苏哲射了过来。
苏谨眼疾手快,枪尖儿打了个转,将利箭打飞在地上。
苏谨朝着利箭射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影从墙头跳下去。
苏谨大喝一声:“何方宵小竟敢暗箭伤人!”
说完便提着枪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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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此时张家庄园,会议厅。
张慎正与生肖伙伴们开着会议,研究讨论着“产品转型”的相关问题。
当张慎说完自己的想法后,其他人都高度评价了张慎的决定,并表示支持。
张慎也在下达了几个命令后,便准备结束会议。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铛铛铛铛”的铜锣响声,并隐隐的可以听到有人在大声喊道:
“敌袭!敌袭!”
张慎和生肖伙伴们还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云龙、风虎却立即护在张慎面前,警惕的环顾四周,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别那么紧张,十一你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张慎一脸镇定的说道。
“诺!”底下一个黑衣劲装,披着紫色披风的少年应了声诺,便提着一把长刀冲了出去。
这少年,在生肖中排行十一,属狗,但为了避讳张慎“阿苟”的小名,所以他把“狗”谐意为“狼”,加上他原本姓萧,所以大家都叫他萧十一狼。
十一狼不喜读书,尤爱拳脚功夫,张慎也没逼他,反而请了一个有些真功夫的老兵回来,给他当教头。
风虎、云龙知道后也跟着去学了,所以在生肖中,只有他们三人正经的学过武艺。
萧十一狼久久未归,张慎有些担心,说道:“我们出去看看。”
“苟老大,外面可能有危险。”朱伟一副“非战斗人员”应当迅速撤离的表情说道。
“能有什么危险,难道外面还有千军万马不成?要不我先出去看看?”侯小九一副猴急猴急的样子。
此时最沉稳的羊老八冷静的分析道:“若是真的有大军过来,我们被堵在这里,反而是等死,还不如在外面来得宽阔,就算要跑路也方便些。”
侯小九佯装发怒,背着张慎朝羊老八挤眉弄眼,一副始终坚定维护老大光荣形象的样子说道:“八哥,你会不会说话!老大怎么会跑路,那明明是战略撤退!”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斗嘴,有老三老五在,我不会有事的,都出去看看!”
张慎刚走出议事厅门口,便有一个家丁边跑边扯着嗓子,声嘶力竭的朝张慎喊道:“报——”
“那边什么情况?”
家丁喘了口气,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说道:“刚……刚才有一支飞箭射到望楼,差……差点伤了哨岗的兄弟,接着又杀过来一个提着长枪的人……
他一言不合就打翻了我们许多弟兄,好在十一爷及时赶到,此时他们正在搦战中,胜负未分。”
“你是说对方就一个人吗?”侯小九扯着家丁的衣领问道。
“对啊……九爷,对方就一个人。”家丁唯唯诺诺的说道。
“那你们惊慌失措地喊个锤子!”侯小九一把推开家丁,恼怒的说道。
一个人就让他们这么多人都草木皆兵的,太特么丢人了!
这时,张慎心中那个要招兵买马的心思从未如此急切过。
靠着这帮家伙,再高的城墙也不能给他丝毫的安全感。
当众人来到庄园门口附近,张慎很快便发现了庄园大门那里一片混乱的样子。
那青衣枪客,神勇无比,萧十一狼能勉强挡上一两个回合,但也被杀得节节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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