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殊对叶惜露的过往并无半分同理之心,他讲一件事情,也只是讲一件事情而已,因此听到云辞月的感慨,也只是说

“若这样说,世上也无比你更可怜的人了,但是你需要可怜吗?”

平淡的语气,勾起的是沉痛的回忆。

云辞月心中迷漫一层层的钝痛,他闭目养神,眼前却不断浮现多年前那场血雨。

一层层的落下,一层层的消散,最后归于无边的黑暗。

云辞月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恢复了平静,却因此想到了什么,看向李明殊,有些迟疑的说

“我记得,你之前说,你母亲也是叶氏的人。”

李明殊点了点头,说

“是,就是叶惜云的亲姑姑。”

如此,却又让云辞月疑惑

“那也算是主家一脉,缘何却回去长空寺所在的地方?”

李明殊按了按眉心,似乎是有些疲倦,语气也有些懒散

“自然是因为未婚先孕,与人私通却连奸夫是谁都不明白,实在有辱门楣,和家主便是叶惜云的亲生父亲,吵了几次架后,便负气出走了。”

“叶家主的父亲……”

云辞月心情有些复杂,他其实不太能将叶惜露与李明殊联系到一起,但是事实如此,他二人过往生活的悲惨遭遇,竟然都有这位家主参与的一份。

李明殊啧了一声,颇不以为意的说道

“他做家主,是叶氏的笑话,荒唐事岂止一两件呢,不过斯人已逝,到是没必要多讲,而且,也没有必要浪费口舌说起来这么一万个人”

说到这里,李明殊忽而一笑,说道

“怎么,今夜是要将这些故事全部讲出,来比谁更惨么?”

云辞月:……

云辞月也忍不住一笑,仰头椅在后靠背上,抬眸看着高空之上的明月,沉默许久,才叹道

“往日之事不可追,过了今夜,便不会多谈了。”

月明星稀,而天地一片死寂,偶有风过,便觉得惶惶然若妖邪鬼魅。

叶惜云站在窗边,也看着那一轮圆月,只是心思纷杂,他伸手按了按心口,轻声道

“不知为何,好像总感觉心神不宁。”

叶惜露站在一旁,闻言便小声地询问

“兄长可是有什么事情忘记做,怎会心神不宁?”

叶惜云迟疑的摇了摇头,叹息道

“不知,并无什么事情忘记做,或许是夜深梦多吧。”

说完,他便转身要回内室休息,然而只走了几步却忽而停下脚步,叫叶惜露差点撞上他的脊背,才疑惑的问

“兄长,怎么了?”

叶惜云便猛地转身,带起一阵急风。

他看向叶惜露,声音有些急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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