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觉起来,洗漱完,日露已经在等着我们吃早饭了。

听最早起来的早纪说,这些都是日露自己做的。

小姑娘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说这些话时都带着温暖的笑容,脸颊上小小的酒窝格外的可爱。

没过一会夏油杰也来了。我们几人静坐等了好久,也没等到第5个人的到来。

日露起身,踌躇了一下,对着早纪说:“能跟我一起去叫一下她吗?”

早纪应了一声,也跟着站起来。

我连忙举起手,“我们大家一起去吧,人多比较好找。”

这种既能刷好感度,又能了解到更多剧情的事情怎么能错过。

日露笑了,无法掩盖疲惫,“谢谢。”

我们先跟着早纪去了沙希的房间,她没有在房间里,就连日露给她搬过来的被褥她都没有拆开,保持着原样。

“看来她是逃走了。”日露说。

他语气平淡,脸上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只有无尽的疲惫,仿佛多牵动嘴角一下都让他感到疲惫。

“也好。”他说。

早纪抓住他和服的袖子。

“你们想走吗?”他又问。

早纪眼泪婆娑,呢喃着走不了,又能去哪里之类的话。

我在心里咆哮:走不了啊——走不了——如果你能放我们走,我们早就走了。表面上还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我跟杰去哪里都一样……”

夏油杰自一露面脸色就不太好,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昨天晚上出去偷地雷了,一夜没睡,黑眼圈重的吓人。

“是的,我跟姐姐只要能待在一起就行。”

之后的几日,就跟三木弘树把我们送过来的那一天一样。只要他有愿望便回带几个女孩过来。日露的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下去。

又过了几天,我终于逮到一个只有日露一个人待着的时间。

他正坐在外廊的地板上,盯着院子发呆。

我坐在他旁边,跟他一起望着院子发呆。

“你累吗?”

“你指的是给别人是实现愿望的话……那不累。”

“为什么?”

我们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停在我们身后不远处。

日露沉默了,过了半晌,他慢悠悠的说:“因为一切的愿望其实都是靠他们自己的力量实现的。”

我惊诧的扭过头去看他。

日露像是没有注意到我的视线,依旧盯着院子,整个人就像是棵枯木一样,毫无生机。

“人类的力量是伟大的。他们本可以通过自己的双手完成一切……”他说到这里忽然噤声,“你是咒术师对吧。”

“是的。”

再隐瞒已经没有意思,而且他看上去也不像是想对我下杀手的样子。

“你能杀了我吗?”他轻轻的说。

没想到他会再对我提出这个要求。

“好的,”我说,“杰?”

我们又一次祓除了日露。

他在身形消散前,带着歉意对我们说:“抱歉,没想到临死前的一个执念,会把你们牵扯进来。”

夏油杰一下就明白了:“所以那只是你咒力和术式造成的一场梦境?”

“不完全是,”日露说,“它们是我残缺的咒力和术式造成的一场梦境。”

“你明明有能力杀掉我们和那些村民,可是为什么?”夏油杰问。

日露摇了摇头,带着解脱的笑:“没有意义。如果不是他们日复一日的崇拜和祈祷,我不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现在也只能算是尘归尘,土归土,把这一切都还给他们而已。”

日露消失了。

我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不过总算是回到了原来的身体里,不再是那个一剪梅的状态。

夏油杰已经先我一步醒过来了,正盘腿坐在我旁边。他低着头,表情空洞。

“杰,”我一巴掌拍上他的肩膀,把他拍出自己的小世界,“走了。”

他猛地回神,神情呆滞的盯着我看了几秒,才站起身来说好。

我觉得夏油杰的状况不对劲。

可我还没来得及深入考察,便被五条悟捉走了。

他把我堵在他的宿舍里,把我压在床上。

“说起来,鸣从来不叫我的名字呢,”他眸色幽深,像是凶狠的野兽,要把我生吞活剥,“为什么对杰就是叫名字呀。”

一说这个我就来气,我用膝盖去顶他的小腹,“我见你第一面也是叫你名字的!但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五条悟没有动弹,依旧维持着这个姿势,亲吻我的脸颊和额头,对我撒娇:“鸣,真是小气。”

我要是真的小气现在你已经在床下待着了谢谢!!

“我跟杰出任务,你到底在吃谁的醋?是吃我的醋还是吃他的醋?”

五条悟眨巴着他的卡姿兰大眼:“两个都吃。”

说完他又去蹭我的颈窝。

我叹了口气。我一点都不生气,只是感到深深的无力。

“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甩了八百次了五条悟。”

五条悟躺在我旁边,他总算松开了对我的桎梏——我手腕都被他掐红了——懒洋洋的说:“怎么会。而且。”

他忽然伸长手臂,勾着我的脖子把我拉下来,让我躺在他旁边。

“鸣也不会离开我的。”

他胳膊撑着,支起身子,另一只胳膊就横在我腰上,暖意自我腰上扩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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