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记得,前些年,家里跌入低谷那会儿。 喝凉水都塞牙缝,放屁都能砸到脚后跟。 自从他遇到单纯后,可能是沾了单纯的喜气。 他现在是财运亨通步步高。 离开乌城前,他采纳了江郁的建议,投资购买玉米期货。 万万想不到,不到一个月净利润高达近2000万元。 他还没从账户上突然多出的这笔巨款的惊喜中缓过神来。 乌城大学分管干部人事工作的鞠副校长打来电话。 学校研究决定,简单毕业后留校,需要填写相关表格。 同时,又郑重通知他,乌城市组织部门已将调阅了简单的所有档案,让简单参加明年的选调生考试。 就连冉老也打来电话祝贺。 冉老告诉简单,据他从校领导那里打听到,简单今后发展的方向不是技术性人才,而是朝政坛上发展。 简单这几夜兴奋不已。 他把这个消息分享给简朴和楚寒露。 简朴激动不已,“儿子,你比老爸有出息,加油。” 楚寒露倒是很冷静,“简单,你曾经说过,你卓爷爷给你说的16字人生要点还记得嘛?” 简单笑了,“老妈,你这是在考我呢,卓爷爷让我尽责尽职、自信自爱、自重自律、不亢不卑。” “记得就好。”楚寒露放心了,再次叮嘱道:“可别被成绩冲昏头脑,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卓越地产财务总监赵长生打来电话汇报工作。 “简董,医疗股已抛售,账目单发到你的扣扣里了,请查收。” 简单轻抚摸着额头,耐心地听着赵长生说着一串财务数据。 他嗯啊大半天,直截了当坦言道:“赵哥,你就直接说,净利润多少钱?我能分多少?” 赵长生的一句话让简单瞠目结舌。 我的乖乖哟,再这样下去,自己即便不是全国首富,也是乌城首富了。 结束通话时,简单把楚寒露的银行账户发给财务总监。 要求今后利润打在楚寒露的银行账户上。 刚安排完卓越房产的工作,江郁打来电话。 他告诉简单,最近他跟进的一支医疗股抛售了。 他决定购买这只稳赚不赔的医疗股。 简单笑了,二话不说,按照网上办理的程序购买医疗股票。 村委会大院除了保安,就是他一人。 简单今夜无法安睡。 他在村委会大院散步,仰望着星空那最明亮的星。 倘若这颗最亮的星是单纯,那这颗星旁边稍暗的星星就是他简单。 简单又给爸爸简朴转账100万元。 简朴的电话瞬间就来了。 “简单,你不会抢银行了吧?”简朴惴惴不安。 简单安慰着,“老爸,我记得老妈当年买的那套房产还在还贷,你把房贷一次性还完吧,剩余的钱用在木材厂。您年纪大了,别在扣扣索索的过日子了,该学会养生了。我托人给你买的保健品收到没?” “收到了,收到了。”简朴忙不迭的说着。 在跟简单结束通话前,简朴告诉儿子,“简单,今天你高中同桌周什么的那个女孩的爸爸周副市长来木材厂视察,他见过一下解决30个就业岗位,答应我最近给我拨笔钱支持下我的厂子,周市长的闺女是不是在追你?” 简单连忙回答,“爸,我跟周曳就是高中同学、朋友,别的没啥。你可别瞎想。既然周市长支持咱家木材厂,你就欣然接受,别那么多其他想法,好好做您的生意就行了。” 简朴挂掉电话,惬意地躺在工厂宿舍的床上。 最近生意很红火。 简单出面帮着介绍一笔大生意。 只要他按照合同规定生产出初产品,对方就会派车上千吨的拉走。 以前生产的一次性筷子久滞不销。 今年不知为什么,一次性筷子供不应求。 木材厂生产规模的扩大,让简朴开始寻找其可靠的财务人员来。 大姨姐楚白露是最好的人选。 楚白露退休在家,又干了一辈子会计。 又是自家人,非她莫属。 简朴为了请楚白露,三顾茅庐。 脸皮薄的楚白露不得不答应过来帮忙。 简朴外出办理业务时会请上官诲来木材厂帮着管理日常工作。 楚白露听到简朴说她是自家人时,觉得真是个笑话。 当年,简朴一门心思想着帮衬简芳一家,从未考虑过简芳的人品。 楚寒露为这事没少在楚白露面前唠叨。 如今,自己这个大姨姐还得加个前缀“曾经的”,倒成了简朴可以信赖的自家人了。 简朴的木材厂走上正轨。 楚白露看着进账信息,对着丈夫惋惜道:“你说,这些个账目要是七八年前的该多好,这个简朴也不至于落到妻离子散的地步。” 上官诲也唏嘘不已。 这天,楚白露来木材厂取公司印章,准备到银行对账。 她拿着公章对着送出门的简朴说:“简朴,你赶紧忙吧。我对完账就过来。” 楚白露开着自己的那辆小奔驰刚起步。 一辆白色越野跟自己的车擦肩而过。 楚白露不是好事之人,她不经意扫视下倒车镜,顿时惊呆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简芳夫妇俩嘛?! 从越野车下来的简芳犹如主人般对着门卫指挥道:“那个谁,过来把水果提下来。” 简朴皱眉看着指手画脚的简芳,不耐烦地问道:“今天来,又有啥事?” 简芳没脸没皮的,故意没看到弟弟厌烦的面孔。 她跟丈夫章老大围着院墙看了遍。 只见木材厂的院墙由以前的铁丝网全部换成方格般的铁栅栏,比以前可结实多了。 栅栏每隔百米安装着摄像头。 工厂的厂房里也按照不少摄像头。 她走进简朴的办公室,讨好的语气问道:“简朴,安装栅栏和摄像头,花了不少钱吧?” 简朴懒得搭理她,没吭气。 章老大一屁股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试压下沙发,羡慕道“哟,还买沙发了。我说简朴,你这摄像头可花冤枉钱了,我跟你姐给你看大门,省下不少钱。” “是嘛?!”简朴鼻子冷哼两声,看都不想看简芳夫妇。 他心里腹诽着,真把我当傻瓜呀,前些年你俩瞒着我倒出去的便宜木材,还真以为我不知道。 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 前些天,来木材厂购买一次性筷子的老顾客大孙看见门卫换人了,脱口而出,“简老板,幸亏你没再用你姐姐俩口子,前些年,他俩可是倒出去不少木材。” 在简朴的追问下,大孙把他见到的、听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学给了简朴。 简朴哑然失笑。 他嘲笑自己真是瞎了眼,十几年用了这么一对狼心狗肺的东西。 简朴站起身,指着门外对着简芳夫妇下了逐客令,“我现在有事,你俩回吧。” 简芳腆着脸笑道:“简朴,我跟你姐夫找不到活,你就让我俩在你木材厂干杂活吧。” 简朴冷眼扫了下满脸堆笑的简芳,“你家娟子的餐厅不正对外招收清杂工嘛,去你家闺女那里吧,一家人多好!” 简芳被简朴的一句话怼得哑口无言。 他俩不是没想过到娟子餐厅干清杂工。 可是当亲家公听说他俩来餐厅,吓得直接对着娟子厉声说道:“餐厅可不请这对丧门星来,我可不是你大舅那么好糊弄!你爸妈不挖帮他人的墙角,他俩过不下去!你家这个忙,我帮不了!” 臊得娟子的脸恨不得钻进裤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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