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佳影随我心。
可惜行路过客,绿野蝉瘦哀暮夏,
行路之客,忆长春
只叹落花如尘,红霞莺孤怨残春,
落花有尘,思过客
好景无期,日起日落流水去,
流水随情去无音
何年有兆,天南天北芳音闻,
芳音听风闻香芬
章含音不高,但好在中气充足,一曲唱吧,商泽丽听得也入心,听完了,她怨柔一声说:“词唱得顶好,也不负才子之名,只是我不太喜欢绿野蝉瘦哀暮夏,红霞莺孤怨残春词句,你又何必自卑呢?”
章含说:“不是我自卑,我一个过路的粗陋搬石工,确也不配仙子之俏丽脱俗,能一听歌音和一睹芳玉,此生搬石工也足矣!”
一旁观看章含与商泽丽对歌对话的焦老人,看热闹不歉事大,就高声说道:“我是个砍柴的粗人,不懂些文雅词,只知道唱些山歌粗俗语,我也来助助兴吧。”于是,焦老人又清开了老嗓子唱起了山歌:
角商徵商商徵羽,商徵羽
猪腰生来是一对,是一对
商徵角商宫徵羽,宫徵羽
阿妹心甜合心水,合心水
商宫商商商徵羽,商徵羽
阿哥大胆往前走,向前走
商角羽角宫徵羽,宫徵羽
燕子莺儿成双对,成双对
焦老人唱到“成双对”的时候,吕霜也跟着和了起来,引来了到朱雀桥晨观民众的围观,等焦老人唱罢,随着围观神仙多了起来,商泽丽仙子羞涩地一扭腰就朝风雨桥的另一头飞跑走了,章含痴痴地目送那惊鸿一般的背影,久久不回神。
吕霜伸出略显粗糙的手掌,在章含的眼前轻抹了两三次,章含才回过神来,说:“你干啥子呢?”
吕霜说:“迷啦?迷了罢!”
章含说:“遇到如此仙子,神仙能有谁不迷呢?”
吕霜说:“那么让你到乐土与和商泽丽仙子在一起,你选哪一样呢?”
章含说:“能与商泽丽仙子在一起长相厮守,就已经是乐土了,谁还千辛万苦长途跋涉通过十八层地狱去乐土啊?!”
吕霜说:“说的也是,方直认为能安然地享受一碟小菜,一杯小酒就是乐土,你章含认为能与商泽丽仙子长相厮守就是乐土,我吕霜茫然若失啊!不知道自己的乐土何在啊?!”
想到此,吕霜心里就有点沮丧,已无心欣赏此处美景。
焦老人看到热闹就来兴致,见商泽丽如惊鸿般飞奔而去,围观的神仙也散了,热闹就归于宁静,只有江岸边的百鸟还在比赛歌声,焦老人就把视线朝向群鸟,看一看哪一只小鸟用歌声娶到了老婆。
石狗仙是石头做的心,石头做的眼睛,石头做的耳朵,看到美丽的风景,漂亮的仙子,听到了动人的歌声,虽然也柔动了一回,但还是坚静无比,还是那么有兴致地看着每一份美丽,欣赏着每一寸风景,聆听着每一只小鸟的鸣叫,观察着清水中每一粒沙子轻盈移动的脚步,比划着桥廊木柱木板的每一丝沧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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