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盛春,山中景色正好,草木葱翠鸟语花香rs;。溪水绕山潺潺而流,清澈可见底,随水有片片桃花飘来荡悠悠地转着漩涡俨然世外桃源景象。
牧小十看得好奇且欢喜一时将腿脚的酸痛都抛在了脑后。
自从得知大师父过去之事她便对那女子上了心,毕竟能得大师父青睐能让大师父舍命相留,该是何等的倾城姝色她可能连对方一手指头都比不上。一想到这里,这只小妖就不由羞惭。
二师父看出她的意图,辞别莳萝等人之后,便说带她来见一见。不过有一个要求就是全程走路,且每晚都要打坐修行得了闲还要练几招剑法。就知道这道士没那么好心千方百计地压榨她。
眼见前方隐约人家,牧小十愈发忐忑,踮起脚尖,一步一望向前。云虚子抬手遮了她的视线:“有点出息好么?她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你。”
牧小十紧张得有些结巴:“大师父的,未婚妻,是师娘呐。”
云虚子好笑:“婚约早就解除了,她是你哪门子的师娘。”
牧小十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映着山边清澈溪水,她顺了顺头上的丫髻,又从头到脚整了一番衣裳,红着脸问:“二师父,我这样还行吗?”
云虚子:“行行行,你美着呢。”
“二师父,那女子是不是很温婉很贤淑?二师父,见了面我该如何介绍自己?二师父,她若不喜欢我怎么办?二师父”
云虚子堵了耳朵:“小十,你能少说一句吗?脑袋要炸啦。”
“二师父,我再说最后一句,你千万别提我喜欢大师父,拜托了!”
“好好,你可以闭嘴了。”
穿山而行,渐入峡谷之中。越往前景色越发葱郁,林木高大,花草芬芳,人工耕种的痕迹渐渐显现。前方似有人语响。
分开纷扰的柳枝,远远地见一位年轻女人倒提着一个身着锦绣衣裳的扎冲天发髻的孩童,荡来荡去扔着戏耍。倒提?扔着戏耍?牧小十揉了揉眼:“二师父,我是不是眼花了?”
云虚子笑着不答,拇指和食指并在一起,放入口中吹了一个响哨。
哨声响处,女子转头看来。一眼瞧见云虚子,她将孩子一甩扔了,撒丫子奔过来:“道长”百余米的距离眨眼已至,她扑上去就是一个大大拥抱,“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云虚子眉目不动:“将军,你家娃下落了。”
女子回头,见孩子已头朝地栽下来,再冲回去已来不及。她反手折下旁边柳枝,轻咤一声,五指一张,柳枝如同离弦的箭般射出去,在孩童将落地的刹那,穿过锦绣衣带,准确地将人钉上梧桐树干。
牧小十:“”一身冷汗。
孩童尚不知刚才的惊险,悬空吊着,转动小小的脑袋望来,然后咯咯地笑了,露出两颗门牙模糊地喊出声:“娘亲。”
女子一手将自家娃像提菜般提起来,一手跟云虚子勾肩搭背:“道长,好久不见啊,出落得愈发人模狗样了。”
牧小十:“”
云虚子眯着眼笑:“方晗方大将军,哦不,忠烈侯,的确挺久没见了。自从你死后我还是第一次来上香。”
方晗:“靠!”
云虚子再补刀:“皇上御笔钦封的谥号,一等侯爵呢,很难得的rs;。生前是开国三百年唯一的女将军,死后是三百年来唯一的女侯爷,不知将来是不是能当这唯一的女皇?”
方晗呵呵两下:“这话可不能乱说,是谋反要杀头的。道长,犯什么别犯政治错误,你想想二哥,当年差点就被咔嚓了。”
云虚子笑:“被咔嚓了倒是好事,落得痛快。不像现在,一个人过得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活着受罪。”
方晗默然,半晌又露出笑脸:“不说这事了,讲点高兴的。道长您现在在哪座仙山高就呢?啥时候成仙啊,到时记得拉小弟我一把。”她将手托向下巴,夸张地吹过,“来一口仙家之气。”
“好说好说,我若得道,让你们都跟着升天。哎哟,”云虚子搭眼扫向她,奇道,“厉害啊,了呢。”
“谢谢夸奖,我也这么觉得。”方晗喜滋滋抖了抖,“是不是更有料了?”
牧小十:“”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搭着话,牧小十自诩下山之后也见过几多场面,但实在没见过这种互扁互踩互吹互捧互不要面子的,听得几乎内伤。二师父这道士都结交的是什么狐朋狗友呐!
牧小十受不了,牧小十要吐血,牧小十觉得很有必要郑重提醒一下这对“狗男女”。或许上天听到她的请求,千钧一发之际送来一位神态威严的半百老人。但见他一身华丽衣袍,手拄绿玉杖,跛着左脚行来,脊背挺得笔直,一步一步走得甚是有气势甚是稳当。老爷子举起杖头,“啪啪”两下敲在两人手上,沉声道:“拿下来。”
刚才还勾肩搭背称兄道弟漫天扯淡的两人顿时蔫了,连忙放下胳膊。
老爷子又用手杖挡在中间,左右拨了拨,拨开两人:“离远点儿。”
方晗老实了,低头哈腰叫了一声:“爹。”
云虚子也少见地老实了,跟着叫道:“爹。”
老爷子浓眉一竖:“啥?”
云虚子顿时醒悟:“啊呸,伯父!”
牧小十:“”
老爷子很不高兴,板着一张脸从方晗看向云虚子,又看向落后一步的牧小十,伸出拄杖指去:“这谁?”
方晗慌忙要介绍,却又想起还没问,只得看云虚子:“这谁?”
云虚子不由挠头:“那个”
牧小十不知二师父为何纠结,鼓着勇气自己站出来:“我叫牧小十,云观主的徒弟。”
老爷子皱了眉:“姓牧?”
牧小十诚实地点头。
老爷子:“认识牧云凉吗?”
牧小十:“是我大师父。”
老爷子拄杖一指,炸了:“出去!”
牧小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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