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好一番信息交流,终于明确了彼此的身份,晓得了其中缘由。牧小十震惊了,牧小十不敢置信,牧小十万万没想到,大师父心心念的未婚妻正是眼前跟二师父互吹互擂互相伤害的女汉子,跟温婉贤淑
简直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她要吃根朝天小红椒冷静一下!
云虚子歪头看她:“你大师父眼光如何?”
牧小十:“”她遇上的一定是大师父的假的未婚妻rs;。
然而这种搭配竟然是女方不同意,女方他爹对差点成为他家女婿的牧云凉深恶痛绝。老爷子仍在气愤中,劝都劝不下,点着拄杖高声道:“牧姓与狗不得入内。”
云虚子按着她的脑袋,讨好地笑:“伯父,您刚才听错了。这是我家弟子,叫云小十。”
牧小十:“”二师父,我同意了吗?
老爷子甚怒,“啪”地又敲给了云虚子一手杖:“我听错了?我还没到眼花耳聋的年纪,你个臭小子想忽悠我!”
云虚子:“”
原来二师父也有怕的人,真是难得。牧小十捂着嘴,暗笑不已。
众人好说歹说,云虚子又挨了几孤拐,方才让老爷子消气。牧小十不由咂舌:“老人家脾气真大,二师父你竟然在他面前怂了。”
云虚子笑道:“小十可别小瞧了。这老爷子是古国名声最为煊赫的老侯爷,当年战场杀敌精忠报国厉害得很。别说是我,就是牧云凉,乃至当今圣上来了,他要打,我们也只能生受着。”
牧小十惊得吐了吐舌头。
老爷子板着脸,招招手:“小丫头,你过来。”
牧小十虽然惧怕,但不敢怠慢,一溜儿小跑,低头垂手停在他面前。
老爷子不悦,一开口声若闷雷:“抬起头来。”
牧小十吓得忙不迭抬头。
老爷子余怒未消:“他牧云凉就是这么带孩子的?教得一个个大气不敢喘,畏手畏脚,不知私下里怎么吓唬人家的。小丫头,你跟我说牧云凉有没有苛待你?吼你了吗?饿你了吗?冻你了吗?你说出来,我替你做主!”
方晗扶额:“爹,二哥当年那么做有他的苦衷,你别揪着这点旧历史不放。”
牧小十后来才知道,方晗跟大师父是结义手足,大师父排行第二,所以方晗一直叫他“二哥”。方老侯爷守边关在外,方晗便自小寄养在牧府,跟大师父算是实打实的青梅竹马。但两人关系并不好,因为大师父老欺压人家,动不动就给人家脸色看,不高兴时还不许人家吃饱饭,晚上让人家一个女娃睡地板。
得知真相的牧小十:“”只想说谁的青春不嚣张,谁的年少不轻狂。
这样的大师父,人家女子自然不喜欢。得知他出牢狱,想到要成亲,方姑娘吓得连夜卷铺盖滚了,于是就有了二师父口中跟人私奔一事。二师父这种断章取义的说书能力也是呵呵了。
牧小十偷眼觑向传说中的“师娘”,细细打量。见她虽然不温婉秀雅,也不倾国倾城,但身姿高挑,脊背挺且直,行路目不斜视步履生风,眉宇气度不凡,煞是英姿飒爽。刚才听二师父提到,说方晗退隐之前是当朝一品大将军,执掌数十万兵马,跟大师父一武一文辅佐朝廷,守边关,功绩赫赫,平内乱,魄力不凡。
怪不得大师父喜欢人家,不惜一路追去以命相留,原来对方这么优秀。牧小十低下头,更生惭愧,如果对方是脸长得好,她尚能推诿,毕竟长相是天生的现在是人家能力比她强,她这只啥啥都不会的废柴小妖还有什么可辩白?
看看对方,想想自己,牧小十只觉这辈子也入不了大师父的眼。她沮丧起来,脚步渐慢落在了后面。
云虚子跟朋友谈得正开心,未注意到徒儿情绪。但闲在一旁的方老侯爷注意到了。老爷子跛着脚等她走来,闷闷喊了一声:“小丫头rs;。”
牧小十惊得一跳,慌忙要躬身答应。
老爷子将手一摆:“你不必怕我。我刚才只是生牧云凉的气,跟你没多少关系的。”他狐疑了,“牧云凉真的没苛待过你?不可能吧,他那种龟毛脾气的人,一向跟谁都处不来。”
牧小十红了脸,诚实地答:“大师父人很温柔的,待我也很好的。”
老爷子哈哈笑起来:“这么说是上次跌了个跟头,终于有长进了。早知如此,十年前就该吊起来狠揍他一顿。”
牧小十:“”
顿了顿,她鼓起勇气辩道:“大师父虽然可能有您说的种种毛病,但也不至于那么差吧。您老对他恐怕有偏见。我觉得大师父还是配得上方将军的。”
老爷子笑道:“牧云凉那小子整体还行,但不是我们老方家要的。小丫头,你也瞧见了,我们家这个与其说是女儿,不如说是儿子,他牧云凉能放下身段做个知冷知热的媳妇吗?”
牧小十:“”
老爷子问:“他会做饭吗?他高兴做饭吗?他做饭好吃吗?”
牧小十:“”努力回忆凉风山场景,平日一应所需皆从山下送至,大师父好像是从来不做饭。
老爷子再问:“他会带孩子吗?他能换尿布吗?他喂得来奶吗?”
牧小十:“”当年她化出人身就已是七八岁模样,不用太多麻烦。不过大师父的确不会带孩子,想当初第一次喂她吃鱼就让刺卡到了她。
老爷子感慨着:“这样一个下不了厨房暖不了床的男人,我们老方家要他作甚?”
牧小十愈发红了脸:“您老这样要求不对呀。找夫婿不应该把才貌放在第一位吗?”
“貌不能吃又不能喝暂且不管。我们老方家缺才吗?”老爷子比出两根手指,“丫头,我家两个大将军两个侯爷了,我家门楣早就光耀得跟白昼似的了,我家只缺一个温柔体贴能持家的媳妇。”他一句概括,“你还小着呢,不懂其中道理,合适就是最好的。不合适,其他都是扯淡。”
老爷子似看出她的心思:“丫头,看人不能只看表象,要能透过表象看到内在看到以后。牧云凉那种人可嫁不得,你见过他做事吗?忙起公务昏天黑地,觉都不睡命都不要,你能指望他照顾好妻儿?又板着一张万年冰山脸,笑也不肯笑,以后过日子家里的气氛该多压抑。”
牧小十:“”
老爷子压低声音:“最重要的是他是个没福气的人,眉骨有三道断纹,说明命中带煞,一时富贵如烟花,一生坎坷不得解脱。小丫头,我劝你也早点跟他划清界限,免得沾了倒霉。”
牧小十心里不由难
受,赌气道:“我不信面相,我不信命!”
老爷子掩口劝:“小十呀,如果你有恋父情结,如果非要找个师父做夫婿,那么选牧云凉不如选云虚子。”
牧小十表情僵住:“恋父情结”
老爷子嘿嘿地笑:“云观主是有大福气的人,天庭饱满,地阁丰圆五岳丰满,神貌清朗且额骨盈气,双目清而澈,乃大富大贵之相。若不是当年他四方漂泊不好抓,我肯定绑他入赘我们老方家。”
牧小十眉心跳了一下:“抓?绑?”好有内容的两个字。
老爷子忙掩口,一连串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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