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小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死命地抽手,但被他攥得紧一时抽不出来,又改去狠狠推他:“谁要嫁给你,你别白日做梦了rs;!我喜欢大师父,这辈子只喜欢他一个,你这个臭道士别痴心妄想了!”

云虚子松了手,笑了笑,眼中凝结的笑意动了,融成一股苦涩:“小十,我和他同样都是你的师父,为什么总厚此薄彼呢?在你眼中,他就那么优秀,而我就一文不值?”他的笑冷起来,“你别忘了,在要命还是要你之间,他选择了要命。”

牧小十再忍不住,大哭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全都是你做的手脚。你们是那么好的朋友,为什么不能把药送给他?你为什么要他选择?”

一向看什么都能浑不在意的眼中有了痛,有了怨,有了怒气,云虚子一把按在她肩头,将她压倒在床,眼锁着她的眼,唇迫着她的唇:“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因为我爱你,爱你是自私的,哪个男人能心甘情愿地将心爱的女人送出去?”

他抓着她的手按向心口,眼中的怨与怒又全都化成了痛,他的眼泪落下来:“小十,这里全是你,你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牧小十呆住了,直直地看着他眼中的闪动盈光一颗颗坠下,砸在她的脸上,与她满面的泪水混在一起。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哭,他一向是爱笑的,就算生死关头,就算道涂崩塌,就算将散尽修为,还是能笑得出来。

此刻,他却在哭,哭得像个孩子。

“小十,他给不了你幸福,他太懦弱了。你看他连争都不敢同我争,他连喜欢你都说不出口,他从不敢挣脱世俗的束缚。”

“马上就要成亲了,大家却都还不知道新娘子是谁。老夫人怕师徒结亲有违仪礼,怕他反悔,怕他扛不住世人的眼光,所以要你等,等生米煮成熟饭。但是小十,凭什么要你忍着,凭什么要你处处哄着他牧云凉的懦弱,他是男人,他本该为你遮风挡雨的。小十,这样嫁给他,真的不委屈吗?”

牧小十久久不说话,将脸转向里侧,哭了。

“这段时间我没有来见你,是想弄明白自己究竟要什么。要得到什么,又要放弃什么,又要如何去做,如何把事情做好。小十,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比常人更知道当珍惜什么。”他将她的手死死抓住,抓得她几乎要叫疼,“丫头,前一世为道,这一世为你。”

眼泪“哗哗”涌个不停,须臾间便打湿了松软的鹅毛枕。一颗心搅得如同翻江倒海,她不知道要如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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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他不用等她回应。他一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的气息迫下来,带着不属于这深宫宅院的张扬与狷狂,落在她的侧脸上,又循着脸庞一直压到她的唇。

她推了他一下。

他却堵着她的唇,吻得更急更深了。

他吻过她两次。一次是武林盟,他为邪气所趁失了神智,不由分说地啃咬下来,把她的唇啃破了好几处口子,着实不是一次愉快的经历第二次是百里山,她为归夜光操纵前去引诱他,不过因为是在梦中,又处于被人控制的状态,所以唇齿间的感觉并不清晰。

这一次,他是在真真正正地吻她,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按在她肩头锢住她。他闭着眼睛,吻得很投入很认真,唇覆了她的唇,舌去挑逗她的小舌,而且越吻越深,越吻越急。最后,他面上露出疯狂般的红,吞噬一样地吻她。

她不知道心中是何种滋味。他修的是正一道,需清心正体,他娶她为妻,便是让这些年苦修的道行付之东流。

她想起他刚才的质问,“我和他同样都是你的师父,为什么总厚此薄彼呢?”她想起了他刚才的剖白,“丫头,前一世为道,这一世为你”。

一颗心渐渐柔软了,苦涩中渗出一丝丝的甜,她推在他胸膛上的手慢慢松了力气,慢慢滑落。将落开之时,他一把扣住她的手,按在了绣着大红鸳鸯的锦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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