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合格的指挥官,是绝对不会脱离自己的军队。”王进脸上的笑容收敛化为严肃,声音冷若冰霜。一把扯掉吊着胳膊的麻布条,拍了拍手掌。

接连有号炮被喽啰们点燃甩飞,在夜空中爆开绚丽的烟花。从左右两个方向冲出百八十个喽啰,人人手持硬木弓,齐刷刷地瞄准陷入包围的数十禁军。

“放下武器投降,否则就地格杀!”王进厉声低喝。百八十个弓箭手整齐划一地上前踏步,齐声大吼。

华州禁军几个大人物连连后退。

兵马都监李虎艰难地咽口水:“王…王都……”

“滚,都你麻辣、隔壁!”王进眼睛一瞪。身边李三,刘五两个护卫哐啷拔刀:“靠,你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啊?谁踏马认识你?信不信扒了你的皮?”

“哎哟……”李都监又羞又怒却更害怕。

“呵呵,辛从忠?”王进无视了这种草包,边笑边扯掉头上的纱布,上下打量人群中的络腮胡大汉,满脸惋惜的叹气:“你其实是个不错的对手,我也不敢小瞧你。只可惜身边都是猪队友。当然,同等兵力,同亡装备,十个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为什么?”辛从忠猛地睁开眼。

“为什么?”王进转过目光,一阵大笑,逐渐狰狞:“太过谨慎,也有坏处,想得多了同样也不好。关键是我了解你,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打什么?”

辛从忠目光炯炯地直视王进:“那你是谁?”

“我是谁?”王进突然反问,接着仰天狂笑:“我本来在东京汴梁城好好的,却被狗贼高俅陷害出逃,投奔到延安府参军保家卫国,五次胜仗甘愿不求名利,饶是如此,也被害得家破人亡,落草为寇!”

“王进王教头!”辛从忠早就猜到了,无奈地叹气。

李都监和麾下军官眼睛瞪大,不可思议地看着王进。八十万禁军都教头竟然落草为寇,跑到了华州还上了少华山,又被自己碰上,真是糟糕的消息。怪不得号称精锐的边军,一个照面被打得凄惨。

王进不准备废话下去,恶狠狠地看向这群待宰羔羊,大声喝道:“你们还不放下武器?我数三声……”

“等等。”辛从忠连忙高呼,快速问道:“我还有个问题,引诱我们我懂,营地外的军队到底怎么了?”

“哈哈哈,这个简单!”王进笑容满面,真诚赞美:“钱家真是好人吶!用抢来的巴豆磨成粉做馒头。药效发挥最快,顶多半个小时就一泻千里。”

“巴豆?就这么简单?”辛从忠愣住了。

“是的,就这么简单,之前你也听到了。”王进笑呵呵点头,随即神情变得严肃:“战争没有儿戏,只有胜败。消灭剿匪大军是我们的目的。只要能够胜利,无所不用其极,这便是战争的残酷。”

见辛从忠脸色变化,王进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你不要跟我扯什么大道理,老子的遭遇就是悲剧的写照。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抄刀干他娘的。当时在白虎节堂,如果杀了高俅,也是为民除害。”

“好了,诸位大人,放下武器投降吧!我不想杀你们,为了避免流血冲突,最好老实点,否则哼哼……”王进目光变得凌厉,率队整齐踏步逼过去。

“为将者,死则死矣!往森林里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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