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气格外晴朗,万里无云,湛蓝色的苍穹深邃而透明,好似无暇的琉璃,干净而又纯粹。

路两旁的树上,无边落叶随风而动,飘零于半空,偶有人走过,踩在落叶之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无形之中,营造出一种凄怆的意境。

或遇凉风拂面,清凉,惬意,一扫颓废,令人神清气爽。

可是,如此美丽的环境,却不能感动魏忠贤那不美丽的心情,因为,又双叒叕有人上奏折弹劾他了。

魏忠贤坐立不安,吃饭被噎住了,喝茶被呛到了,就连睡觉半夜都蹬了被子,今天早上起床才发现,昨夜着凉了。

心想着,既然着凉了,那就请个大夫看看吧,结果呢,大夫请来了,方子也开好了,药是也煎好了,也盛好了,结果,端药的时候碗突然裂成两半了,滚烫的汤药洒了魏忠贤一身。

幸亏魏忠贤身上少了点什么,不然可就烫的不行不行的了。

结果这还不算完,宫里紧接着又传出消息来了,说弹劾魏忠贤的奏折都堆满了半个屋子了,这下过冬都不用准备煤炭了。

“不行,我得进宫请罪。”魏忠贤站起身来,“来呀,伺候咱家换衣服。”

魏良卿看着风头不对,一直就就待在魏忠贤的家里,一见魏忠贤要换衣服,他急忙吩咐道:“快去把先帝赏赐的那件蟒袍给我叔父换上。”

魏忠贤一脚就踹向了魏良卿,“小兔崽子,你是嫌我死的不够快是吧!”

“我是进宫去请罪,这个时候还穿着先帝赏赐的蟒袍,我要是皇上我都得弄死我自己。”

“叔父,那您穿什么啊?”

“就穿咱家该穿的宫中服饰就行。”

魏忠贤换好了衣服,进出门的时候还特意嘱咐魏良卿,“哪都不许去,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咱们爷俩的命就看这一遭了,要是成了,最起码还能留下性命,要是不成,死无葬身之地啊。”

“哎呦。”

魏忠贤出门的时候太着急了,没注意被门槛给绊倒了。

魏良卿急急忙忙的跑过去扶起来魏忠贤,“叔父,您没事吧?”

魏忠贤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哪个混蛋玩意把门槛弄的这么高!”

魏良卿解释道:“叔父,您忘了,是您说的,咱们家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特意嘱咐我把门槛弄的高一点。”

啪!

魏忠贤就给了魏良卿一个大嘴巴子。

魏良卿捂着脸,委屈巴巴的问道:“叔父,你打我干什么?”

“混蛋,打你都是轻的,你当时怎么不劝着我点呢,快点,让人把这门槛给我锯了。”

“哎,我这就让人去办。”

刚一出门,魏忠贤就发现有点不对头。

原来,往常魏忠贤坐的都是八抬大轿,抬轿的轿夫自然也就有八个人了,可是今天却只有两个轿夫。

“怎么回事,就你们两个,剩下的人呢?”魏忠贤问道。

轿夫立刻上前答话,“老爷,今天晚上府里伙房做的豆角,估计是没熟,他们几个人都拉肚子拉起来没完,估计没个把时辰是出不来茅房了。”

“老爷,我看您今天要不就别坐轿了,换个……”

“哎呦,哎呦,不行了,不行了,我也得上茅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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