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三,账可不能这么算!”
赵响大声喝道:“工厂打折只值170万,完全符合市场价格,也得到了各级领导的认同;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乱放屁!
工厂事实上已经倒闭,村民的融资,政府的投资都已打了水漂;现在是股改重组,你们能追回42.5万,还是我反复争取的结果,知道么。
其实政府投资的损失也不小!”
“听说政府还有15%的股份,年底可以分红,会赚回来,但咱们啥都没有啦!”一位村民气愤的叫道。
“对啊,咱家白白亏了一千二百块!”
“你家算少的,咱家当初投资了两千八百块!”
“按这样算,只能收回1/4的投资,真是亏大了!”
其实赵响最初的股改方案,只有政府,村民和自己;虽说随着自己入局,政府和村民的股权缩减,但工厂经营好了,两方投资的原始股,很快就能赚回来。
后来因为金德彪的加入,四方演义太复杂,股份结构更臃肿,金德彪也??会同意,便让其出钱将村民原始股收购掉。
其实,赵响不是没考虑过这样做的隐患,实在是没法子。
但他还是考虑过变相补偿措施的。
“各位村民,这就叫市场经济!你们当初的行为属于市场投资,有赚有亏都正常,你们要有这个心理承受能力!”
赵响一挥手,大声说道:“全厂基层员工绝大部分来自参与融资的各个村,三年来,他们平均领走五六千元工资,是平均投资额的好几倍。
何况厂子赚钱时,也分过红,他们根本没有损失!
我在这里向大家保证,水泥厂明年扩充250人,总人数达550人左右;工厂招工优先考虑融资家庭!
待工厂人数达千人规模,这个承诺也不变!
通过这种方式,变相挽回各位的损失,你们觉得怎么样!”
听赵响这么一说,不少村民心动了,窃窃私语起来。
他们都是被薛老三蛊惑来的,参与度原本就不高。
薛老三见势不妙,眼珠子转了转,凶神恶煞的叫道:“大伙儿,别听他瞎忽悠!之前的厂领导都搞不好水泥厂,他一个外地来的,能搞好么?他一分钱没掏,就占据近20%的股份,凭什么呀。
还不是出卖咱们的利益,跪添国民党金德彪的卵子换来的!
还千人规模,骗鬼你,老子可不信!
你能忽悠金德彪,忽悠各级领导,但忽悠不了我薛老三!”
“薛老三,什么叫外地人搞不好厂子!按你的逻辑,县里一把手张书记是湘省人,你是在说他没把咱们县搞好么!”赵响气极,诘问道。
“……”薛老三再次哑口。
半晌,这狗贼一招手,恼羞成怒的吼道:“村民们,这人狡猾的很,绝对靠不住;跟着老子闯进去搬东西,卖了补偿损失!”带着一二十个小弟就要往里冲。
“站住!我看谁敢造次!”赵响手一戳,厉声喝道。
“这里是各级领导大力扶持的台资控股企业,你们要考虑后果,别怪我没提醒!”
薛老三却仰天打了个哈哈,“款子都没打过来,营业执照还没办,算哪门子的台资控股企业,就是原来的厂子!弟兄们,不要怕,给老子大胆的冲!”
靠,这小子居然连这个漏洞都能钻!
赵响不禁有点佩服他了。
“赵厂,怎么办,拿家伙跟他们火拼吧!”宋小涛握了握拳头。
“赵厂,此人又刁又狠,极难缠,还是报警吧!”陈国兵焦急的说。
赵响正犹豫着,张伯已经从保安室拿出一把黑色胶皮棍,挡在了面前,冲薛老三吼道:“小子,别人怕你,我可不怕。我和你大伯薛国华一起玩泥巴的时候,你爸都还不知在哪里,你敢动我一根毫毛试试!”
说完,扭头冲几位保安喊道:“都还愣着干什么,保卫厂子,保卫赵厂的时候到了,快去拿武器呀!”
几名保安迟疑半晌,纷纷冲进保安室,拿来胶皮棍。
“老张,你给老子让开!”薛老三吼道。
“老子就是不让!”
“老家伙,找死是吧!”
“你小子放马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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