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转告县令郅悟,张某有事求见!”

事已至此,张尘不再掩饰身份,今日就是要强势一波。

“你是何人?说要见县令就见县令么?”

“莫要搅闹公堂,不然将你等……“

见眼前二人并未身着官袍,侍卫语气不善,但在看见张尘腰间的鱼符时,愣在原地。

“上官静候,我速去禀报。”

侍卫一路小跑,匆匆忙忙的去通报县令。

仅仅是片刻之后,县府正门大开,县衙官员纷纷疾步走来,为首的男子五官笔挺,身形魁梧,坚毅的面庞与冷漠的气场,让其显得不怒自威。

“南陵县县令郅悟,不知来访的是朝廷哪位使者?”

从未接到朝廷旨意的郅悟,看着眼前的面孔生疏,实在是猜不出其身份,似乎在不是宣州的官吏,凭其身着鱼符的身份,猜测其是朝廷而来的使者。

“郅县令,本官是陛下亲封诸道调查使张尘,今日有事相商,可否借一步说话?”

自报家门,张尘知道此人刚正不阿,若是遮遮掩掩反而会使其疑心。

“好,张调查使,请!”

虽然从未听过诸道调查使这个官位,但郅悟了解一点,官名前署诸道的皆有监督、管辖、节制一方的特例。

进入县衙,来到正堂之上,张尘眼光一扫,今日似乎所有官员皆在。

“郅县令,你为本官介绍一下各位同僚吧!”

不知那二人所说的司仓佐在不在,张尘只能试探问道。

“好,这位是县丞孙脩、主簿厉纯、县尉尉迟封。”

一一介绍几位,郅悟好奇这位所谓的诸道调查使,究竟在调查什么?

“不知司仓佐是否在?”

心知司仓佐乃是不入品的官吏,张尘无奈只能主动询问。

“近日秋收之迹,本县粮仓早已满溢,司仓佐辛昂带领百姓,修建新仓并未在此。”

“好,既然如此,那各位同僚就各行其事吧,郅县令借一步说话。”

既然辛昂不在此地,张尘倒也不急,邀郅悟一叙。

“那尔等自去忙吧!”

拂袖起身,郅悟一声号令,终官员才纷纷离去。

“臣下告退!”

果然是独断专行的主,张尘不动声色,随郅悟来到里屋。

“张调查使,你来此这么久,还未说明,究竟是为何事?”

此地别无他人,郅悟也不再顾忌,直言询问。

“本官来,是为了捉拿司仓佐辛昂!”

“调查使何出此言?辛昂有何过错?”

突如其来的答案,让郅悟神色阴沉,能让朝廷亲封的调查使点名捉拿的人,自然是罪大恶极,自己作为一县主官,竟然丝毫不知情?

将此行所查告之郅悟,张尘并未隐瞒,想看看郅悟的反应。

“那就是说,到此时为止,调查使没有丝毫辛昂犯罪的实证?”

听完张尘所述,虽然郅悟心底怒火中烧,难以接受,但还是指出了这里面的漏洞。

“是,但本官只要将其逮捕审讯,自有办法。”

即便查证不齐,但这等大的案件,张尘依旧可以凭借调查使的身份先审后定。

“恕下官难以从命,仅凭调查使的此时所掌握的证据,明显不足,不符《开元律》。”

此刻的形势无比艰难,郅悟若是任由张尘执法,无法知晓究竟会如何结案,毕竟朝廷酷吏的手段,人尽皆知。

“臣下可以承诺调查使,亲自调查此案,待证据确凿,自可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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