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人突然剧烈咳嗽,桑禹摸着张尘的脉象,神色逐渐凝重,随手取出一张纸,提笔写下了药方。

“小久,去药房将这些药材找齐!”

接过阿翁递来的药方,小久转身走向药房,只是片刻的功夫,便将药材寻齐,回到了内屋。

“裴相,麻烦您陪这孩子去将汤药煎好,辛苦了!”

取出银针为张尘施针的桑禹,此刻分身乏术,而其他人也全部离去,只能麻烦裴耀卿帮帮忙。

“好,这孩子就劳先生费心了!”

留下嘱托,裴耀卿与小久离开内屋,先去为张尘煎药。

小心翼翼的下针,桑禹不断观望张尘的状况,谨慎的为其调理。

大半个时辰过去,裴耀卿端着药碗走进内屋,桑禹已经撤去了银针,缓缓的将张尘扶起。

用汤匙将药液舀起,裴耀卿将其吹了吹,确定不是很烫之后,才喂张尘喝下。

因为处于昏迷之中,张尘几乎是喝一口吐大半口,整整一碗汤药,几乎没喝多少。

“够了,差不多了!”

为张尘擦去嘴角的药渍,桑禹将其身子缓缓放平,盖上了被褥,再次探了下脉象。

“先生,他的病情如何?”

眼见张尘痛苦的神色,裴耀卿心中不忍,期待能有好的转变。

“不是很好,起伏不定,而且有了恶化的趋势。”

如实的说出现状,桑禹有些遗憾,若是那个盒子里的东西真的救不了他,或许真就回天乏术了。

“若是方便,他父亲能来么?”

虽然不是完全了解真相,但桑禹也大致猜到了张尘出身不凡,但此刻生死一线,若真的无力回天,也希望可以让其家人送他一程。

“他爹是……”

“是中书令张九龄,先生,若是真的无力回天,本相便送这孩子最后一程吧。”

犹豫了片刻,裴耀卿还是说出了实情,此地离东都相隔甚远,若是张尘挺不过这一劫,张令公也赶不到这里,更不要说宰辅之臣,怎可舍国事顾小家,哎……

“啊……”

一声长叹,桑禹未曾想到此子的父亲,竟是张令公,一时间惋惜不已。

“只能期待敬亭山那边,能早些时间传来好消息了。”

瞥了眼窗外的夜色,裴耀卿心绪久久难平,备受煎熬。

……

“搜,沿山从上到下仔细寻找,一分一毫都不能放过。”

夜半集结人手便已来到敬亭山,刘安臣已经带着士卒沿着附近寻找了很久,直到日上三杆,也没有半点发现,心中焦急不已。

“刘队正,那边有发现!”

突兀的一声呼喊,让刘安臣心中大喜,忙带着士卒往山的另一侧赶去。

一刻钟后,刘安臣终是来到了士卒所说的地方,看着眼前两座巨大木雕,一时间陷入震撼。

“这么大的木雕,都快赶上咱们的攻城云梯了吧?”

“是啊,这么大的鸟,也不知道是啥,真稀奇。”

众人窃窃私语,对眼前的大家伙很是好奇,猜测究竟是什么?

“伙长,就只有这两座木雕吗?还有别的发现么?”

虽然这庞然大物,似乎能证明是墨家的手笔,但其他人也未必就不能做到,刘安臣半信半疑的询问,希望能得到其他的讯息。

“禀队正,在下也只是带着兄弟们来此寻找不久,发现异样便马上告之,很多地方还未探查。”

未敢有丝毫隐瞒,伙长如实回道,毕竟此地太过广阔,他们十个人撒下去,连个水花都激不起来。

“传令,沿此地方圆二里,仔细搜查,有任何发现,迅速禀报!”

望着茂密的树林,刘安臣确实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派出更多人手细细探查。

众人纷纷得令,沿着此地为中心,向四方寻去。

“刘队正,这边,快来,这边有发现!!”

一声洪亮的高喝,打破了此地的寂静,刘安臣迅速向声音发出的地方赶去。

“这里,这边!”

士卒看到刘安臣赶来,忙带着他转过山坡,来到了背面。

一方沉重的石门掩藏在藤曼之间,当士卒将所有藤曼掀开,刘安臣才看清了全貌,脸色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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