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张欢真就变得老实了,不但不打猎,甚至连门都没出。
转眼就又到了小祭祀的日子,有村民不肯浪费劳作的时间,一大清早就去排队画印。
张欢排队时已是正午时间,这次维持秩序的是方老二。
方老二问张欢:“你真的不去打猎了?”
张欢反问他:“你爹不让我出猎场打猎,我能怎么办?”
方老二则道:“他又打不过你,你听他的干什么。”
张欢愣了愣,又问他:“那我跟你爹打起来,你帮谁?”
“我当然是帮理不帮亲了。”
“那你可真是个大孝子。”
张欢割手画印,默默的把一滴鸡血留在了告文上。
他仍往祠堂处给山神娘娘上了炷香,听主持祭祀的方敬天表扬他:“小张,你这两天表现的不错。本来嘛,粮食够吃就好,何必冒险去猎场外面拼命?”
张欢点头:“村长说的是,我这两天正在认真的反省。”
他这两天安魂术刷的很快,已经快要大成了。
“好好好,年轻人肯听劝就好,这样能少走很多弯路。以后有空来方家玩儿,我看老二跟你投缘的很。”
“下次一定,一定。”
张欢出了祠堂直接回家,把鸡舍的两只小鸡仔分开关在了两个鸡笼里。
洗衣服的唐珊看他又开始发癫,忍不住道:“你这几天怎么回事,单独给这两只鸡做鸡舍不说,现在就两只鸡还要用两個鸡笼。”
张欢没有正面回话,倒是嘱咐她道:“凌晨别出门,等我明天有结果了再告诉你。”
唐珊看张欢神神叨叨的,有些好奇但也没有多问。只是早早的做饭吃了,拉着金玲熬夜制衣。
她没忘记张欢给她的提醒,眼看时间要到凌晨了,也就及早出门收东西准备睡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寂静的村野里,她总觉得黑暗中有什么东西盯上了自己。
唐珊心里有些发毛,把晾衣杆上的衣服一卷,又望了望身后的屋子。
陡然,她看到一个人正爬在窗口处死死的盯着自己。
“诡啊!”
唐珊吓的丢了衣服,听窗户口的那个脑袋开口说道:“诡什么诡?不是叫你凌晨别出门吗?”
她这才惊觉窗口处的脑袋是张欢的——
“你,你大半夜不睡觉趴那里作什么怪?”
她声音都打着哭腔。
“别废话了,把衣服收进来休息。”
唐珊看了看夜色,连忙收了地上的衣服回了屋。
不多时,张欢屋子的窗棂处从一个脑袋变成了三个脑袋。
“你说,山神娘娘会来吗?”
三个人都死盯着坝子处的鸡笼——此时星光正亮,万物都似染了银霜,黑的并不彻底。
“凌晨一过,就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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