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找找香炉佛像之类的。”她想想,又补充说,“是尊老祖像。”
何歧行听着耳熟,细细回想一下,便想起来是昨夜躲于墙后时,听路过巡逻的院丁交谈说起过,说文婉玥曾在房中供奉佛像。但这话他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毕竟文婉玥是个准时进香礼佛的虔诚之人,屋内供佛像也理所应当。
“你找那东西干吗?”他嘴上质疑,但眼睛已经老老实实在干活了。
寻常的深闺绣楼他也没进过,并不清楚那些待嫁少女会把佛像供在什么地方,眼下也只能茫然四顾,胡乱寻找。
“这乌漆嘛黑的,上哪儿找去?”他一边伸手翻腾那些焦黑的残骸,一边抱怨道。
蒋慎言也猫着身子到处寻摸。“那个院公说他救火时候见过,这房子又没收拾,那必定还在扎眼的地方,不会很难找。不过那佛像多半是陶瓷的,你得小心看看脚下碎片。”
“你怎知是陶瓷的?”
“若是木雕的肯定被烧干净了,哪还能让人看清是个什么东西?”
何歧行听着蹊跷,直起身子来追问:“那也可能是玉雕的铜铸的啊?这文家又不缺银子。”不是说佛像是寺庙请回来的吗?既然花了钱,自然不该如此寒酸。
可蒋慎言像是看透了他内心的话,紧跟着回说:“那老祖像绝对不是从丰山寺请的。”
“为何?”
蒋慎言反而问他:“你就没觉得那人所言有什么古怪?他说那是一尊老祖像。”
何歧行先是疑惑地跟蒋慎言大眼对小眼,约莫过了片刻之后,这才后知后觉,恍然大悟。
“老祖像是道观里的啊!而丰山寺供养的是白云观音!”
是了,正因为蒋慎言算是个在道观长大的人,于礼佛修行相关之事比普通人更为敏感,所以当初听到那对话时便瞬时察觉了矛盾之处。
起先她以为院公只是认错了,毕竟是救火救人之时,慌乱紧张,一切都十分混乱。可事后细想,越发觉得不对劲。那人既然能在匆忙之中一眼认出是老祖像,那必定有非常的特征。倘若只是因佛像戴冠,那还有天冠菩萨等一众法相可以混淆。而他却斩钉截铁说是老祖,便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佛像有长长的髯须。
此事她一直耿耿于怀,因为有髯须的老祖,可不一定是寻常道观中所见的老祖。
结合文婉玥意外有孕后仍以进香之名外出,再加之她一深闺待嫁女子,又从何弄得堕胎猛药。对此,她冉冉升起了某种不好的预感。
倘若她找不到证据证明,怕是逼问以蓝,也不会得出真相结果。
“但为何老祖像就得是瓷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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