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回合已过,胜负早在争斗之初便已高下判定。

影薄一掌劈晕了其中一人,又将缠身之人摔于墙上,最后错银云纹的鞘端封了余下那人的气海,使其再动不能。整个过程甚至都没拔刀出鞘,如枭鹰掠食,迅猛之间既准又狠。

好似是要大肆彰显这场械斗的结束,从门外冲进四五个跟影薄几乎穿着一个模子刻印出来的武人。风卷残云之速将失去知觉和反抗能力的三个镖师五花大绑,直接带走了。都没给众人任何反应时间,倘若谁此间晃神,怕不是还以为那玄衣军爷会什么分身御影神术,要跪倒拜一句阿弥陀佛了。

影薄平下气息,径直朝她们走来。他行至跟前,一把钳住了青女手臂,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你也一起走,需要问话。”

众人惊骇。有眼疾手快的小厮丫头忙上前阻止,大叫“冤枉”。蒋慎言的手也拦在他面前,很是忧心急切。

“等等,青女妈妈与此事无关。”

影薄侧目瞥她,仿佛在听戏言。“那伙人穿的是眉生馆仆役衣裳,此人要如何‘无关’?”

蒋慎言绝不退让,反驳道:“不可只因此事就断定妈妈也参与其中。你又怎知那些人不是意图瞒天过海、混淆是非?”

此刻混淆是非的人是谁呢?影薄冷峻的表情这么说明着。

可蒋慎言偏就装作看不懂,坚持说:“今日闹得如此之大,众目睽睽,人言可畏,断不可在没有确凿证据的前提下随便拿人。”

两人僵持不下,各有各的倔强和执着。影薄必不会对蒋慎言出手驱逐,蒋慎言亦不能得寸进尺。结果本为统一战线的两人就因这分歧开始干瞪眼,谁也不肯动,谁也不服谁。

“无妨,”没料到,解了这死局的人竟然是青女,“影同知也是秉公办事,若真的需要走一趟,我便走这一遭。”

“不行。”“妈妈。”除了影薄,其余人等皆极力反对。

青女却有自己的想法,抬起另一只尚且自由的手打断他们争执。她一双美目只望着影薄,神色坚定如一枝傲雪冬梅。“影同知,请吧。”

两人便是对视,一时无声。也不知是青女的眼神澄澈坦率,还是蒋慎言先前的话在他心中埋下了种子发了芽,亦或者是他想起自己曾欠过一份人情。影薄侧目余光梭巡了楼上楼下揪心围观的层层众人,思忖过后,竟肯松了手。

“有待核实,尚不成罪。”他视线又锁在青女脸上,“但人不可走动,须得静待调查。若有违背,必当视为同犯,缉拿归案。妈妈可明白?”

青女盯他眉梢旧伤看了片刻,眼波流转,垂下眸来化为一声叹息。“奴婢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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