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慎言见祁时见这般自信,倒也松了口气。旁的不说,这人向来谨慎,从不妄言,若他能夸口的事,那必定是十拿九稳的。看来把这事赌在祁时见身上,是明智之举。
“那倘若殿下真查明了锦衣卫的来意,能不能也让我知道?”蒋慎言挤了个讨好的憨笑,道,“我实在好奇。”
祁时见被那滑稽模样逗笑,并没拒绝。蒋慎言就知事情妥了。
“哦,明日去探叶泰初之前,我需先上一趟丰山寺。”她先把行程交代清楚,以免误了明日最重要的事。
“找陈治?为何?”祁时见道,“若是因为他先前许下的名单一事,那你可以省下这趟了,名单他已经递上来了。”
“当真?”蒋慎言虽并不是为了名单而去的,但听了这事仍旧掩不住关心。
见她心切,祁时见朝影薄勾勾手,对方便从怀中摸出一封纸笺,直接递到了姑娘面前。蒋慎言迫不及待地打开封套抖纸细看,足足三页之厚,上面不光记录了人名,还有些行商铺子、住家,甚至几个署衙的名字。
难怪陈治要啰啰嗦嗦地埋怨了,这宁兴学的确给他们找了不少事干。而其中,她确实明明白白地看见了文承望的名讳和文府的地址。看来宁兴学借由匪盗之手骚扰文家人的罪证已实。
陈治也曾说过替宁兴学押送过一些不干净的银子,想必他指的应是“水手银”吧?那这名单之上有些署衙和行商脚店的名字也不奇怪了。
“殿下,这份名单可否借我抄录一份?”她想留作底录,万一后续真的牵进无为教或贪腐案中,这份名单便是抽丝剥茧最好的叩门利器。
意外的是祁时见十分大方,说:“你尽管拿去吧,本王已经记住了,宁兴学已死,这是不是他亲手所书于我已无大用。”
蒋慎言自然高兴,连忙把名单折封好,自己妥善收纳了。而后解释说:“名单倒不是我去找陈治的主要原因。今日舜德街的刘家香铺出了命案,正巧我与何叔路过,便跟去查探了一番。”
祁时见听此事亦是一顿,可脸上并无波澜。“哦?命案因何事而起?”
“衙差打算将此案定做入室偷盗伤人来断。”
“那听你这语气,是有别的见解了?”
“不光是我们,方才再查现场时还遇上了柯经承,他也觉得蹊跷。我们从铺子柜台头顶横梁上搜到了一些证物,确定这绝不是普通的入室偷盗伤人。”
祁时见听闻,面色一凝,难得露出十足的探知欲。“是何物?”
“一个包袱,还是柯经承眼尖发现的,包袱里面竟然有能关联到宁兴学命案的决定证据。”
祁时见紧着眉头,对蒋慎言这一点点挤信息的说书式讲解生了不耐烦。“你莫要卖关子,直说吧。”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