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伶苦笑:“下官为什么会有牢狱之灾?长安令为何枉顾法度?为何除了上官,竟一直无人过问?”
“除了官卑职小,更主要是寡妇睡觉——上头没人,拿捏也就拿捏了。”
“除了能为刀笔吏,下官也就养鸟这爱好,其他一无是处。除了员外郎,世间还有谁在意小小魏伶?”
呃,“小小”二字,对照球形身材,还真有一种荒谬感。
魏伶愿意第一个投入柯斜囊中,也是算准了柯斜手下无人。
高阳妍、潘金凤跟柯斜走得近,但不是他真正的嫡系,甚至可以说柯斜还没有建立派系的念头。
毕竟,实职六品官建派系,也太早了点。
柯斜不想答应的,奈何魏伶这一手本事太厉害了呀!
“如果要你驯鸽子,能驯吗?”柯斜笑问。
“上官见谅,下官见不得斗鸽牟利、鸽子因此死伤,宁死不驯。”魏伶胖乎乎的脸上,竟异样的坚定。
有原则的人,不多了啊。
柯斜摆手:“你想差了,本官是想要你大规模的培养出信鸽。”
魏伶尴尬地挠头:“嘿嘿,下官错了,上官这等慈悲人物,怎么可能看重斗鸽?信鸽,这已经现于世间的品种,养育不难,难的……”
魏伶搓了搓手指头,意思很明了,阿堵物。
花鸟鱼虫,都是相当费钱的。
“另外,本官私人请求你帮驯一对八哥,给阿弟、娃儿作伴。”
魏伶瞬间松了口气。
不是看重自己的心头肉就好,重新驯一对新的八哥,从一开始就不注入过多情感,当然也就不会难受。
魏伶眉开眼笑:“这不难,下官宅中正好有一对八哥,刚刚教会说些吉祥话,元日后就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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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五日。
太极殿内,贞观天子亲笔诏书,令兵部增设从七品上主簿一职,在朝堂上掀起一阵反对声。
“主簿一职,是梁朝设为诸卿佐助,从来没有在六部设过此职位!”
六部的架构比诸寺简单多了,尚书、侍郎、郎中、员外郎、主事,然后就是流外官。
毕竟,六部的内部事务,由尚书省代劳了,六部也只是尚书省下属机构,不是单独存在的。
哪怕是检校一个员外郎,反对的声音也不会那么大。
兵部尚书侯君集目露凶光:“此职位,是兵部应征战所需而设,谁要反对,进兵部来做事,或者派子嗣入兵部做事!”
谁要反对,征入职方司,委到敌国境内勘测舆图。
或者,去烽燧当烽子、烽帅!
兵部发狠了,谁也得顾虑一二。
然而,主簿的人选,却让群臣哗然。
居然是杨纂案中的受害者、太府寺西市丞魏伶,那個养鸟乞讨的人物!
大家都知道魏伶无辜,但对他的玩物丧志毫不掩饰地表示厌恶,至于鸟儿乞讨更失格!
殿中侍御史张行成出班,眉眼里现出浓浓的厌恶:“臣张行成以为,我大唐能人异士无数,何必非要用魏伶之辈?”
侯君集不屑跟张行成说话,示意柯斜出班。
柯斜笑道:“因为兵部需要魏伶做一些特殊事务。嗯,朝中诸位,有谁愿意签下军令状,事不成则以人头谢罪,也可以一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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