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缙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原本他以为林逸思有文采,但不多。

可万万没想到,他一介孩童竟能写出如此名垂千古的佳作!

李希颜淡定的喝了口茶,但微微颤抖的手难掩内心的不平静。

“李先生,这人是?”

解缙对林逸思太好奇了,终是忍不住问道。

李希颜淡淡道:“林逸思,老夫的弟子。”

“您的弟子!!!”

解缙原本平静下来的内心再次掀起波澜,心中暗道,李先生不愧是名师。

阁楼最顶层。

李景隆静静地站着,回味林逸思所念的蝶恋花。

他的脚下,一精美的酒杯翻滚着,大红色的地毯浸湿了一片。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他没有在意浸湿的地毯,扶着栏杆朝下面望去。

念出这首诗的竟是林诚义之子——林逸思!

被陛下、太孙殿下称赞过的神童林逸思!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林逸思还是自家儿子的朋友!

“经历一场大难也难怪能写出如此佳作。”

李景隆突然叹息起来,他是勋贵,注定不可能与文臣交往过甚。

可惜了……

画船此时一片寂静,不懂文人风雅的船夫见着高高在上的老爷们呆滞的回味,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林公子所赠的蝶恋花,妾身很喜欢,多谢了。”

阁楼上空传来柳月蝶轻柔的声音。

林逸思瞧了一眼眼神充满嫉妒的宋怀远,面不改色道:

“姑娘误会了,这首词不是写给你的。”

全场再次哗然,柳月蝶面带不解,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么了,又始终没有开口。

林家不是她一介妓女能得罪的。

宋怀远见柳月蝶暗自神伤,心中的嫉妒顿时化为怒火大声问道:

“那你是写给何人?”

林逸思迎着众人疑惑的眼神,面色不变,淡定从容道:

“家母。”

话语一落,众人对这首词的评价上升到了另一种高度。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感念的是母亲啊!

宋怀远瞬间感觉到自己的满腔怒火仿佛打在了空气上,不,是打在了自己身上!

徐轻舟第一个拍手叫好道:“不愧是子厚的儿子!诗才了得,人品了得!”

这话迅速点燃了诗会,众人纷纷夸耀起蝶恋花和林逸思的孝顺。

看着自家儿子在众人赞叹声中从容不迫的站着,林诚义面带欣慰的笑容。

自家崽子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有高人风范!

阁楼上。

“李先生……您是怎么教导弟子的啊?”

解缙平日里也教导有弟子,见李希颜教出的弟子如此优秀,忍不住虚心求教。

“该打则打,该骂则骂,跟乡村教书的夫子没什么区别。”

李希颜面色如常,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实际上,他的内心如惊涛骇浪般翻滚不定!

石灰吟,蝶恋花,有文墨诗才!

养廉银,南北榜,有政治远见!

鸡鸣寺,大本堂,有高尚品德!

他越来越看不懂林逸思这个弟子了。

片刻喧闹后,诗会逐渐安静下来。

花魁柳月蝶望着林逸思幽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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