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叔载见林逸思抬起头来,一本正经道:
“林逸思有行为动机,但没有睡着,算不得数。”
林逸思转过头对朱允熥笑了笑,把朱允熥气的够呛。
他看明白了严叔载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绝对跟林逸思有关系。
而且关系看样子还很不错。
朱允熥仔细想了想要不要将事情闹大,犹豫片刻,坐了下来。
没办法,大本堂大半都是林逸思的人,闹大了不好,很难解释。
爷爷和大哥,也未必相信自己。
见朱允熥没有理会自己,林逸思失望的叹了口气。
他仔细想来,最近表现的过于妖孽,打算展现些缺点出来。
中和一下。
可惜朱允熥不配合啊。
课堂上,严叔载就自己讲自己的,底下的学生也自己玩自己的。
非常和谐,像极了大学水课,老师在讲台念PPT,学生在底下玩手机。
……
早朝。
叶青阳走进殿,递上奏疏,大声道:
“臣监察御史叶青阳弹劾曹国公李景隆枉顾国法,屡犯夜禁!”
李景隆挑了挑眉,毫不犹豫的站出来说道:
“臣在自家船坞夜宴,犯了什么夜禁?”
叶青阳继续道:
“曹国公于五月初三晚在秦淮河一带举办诗会,邀请诸多举人、监生前往。
于三更,数十位受邀者下船被五城兵马司碰见,但置之不理,又在国子监被诸多学正撞见,逮个正着。
陛下,曹国公今年三月份两次夜宴,四月份三次,五月份莫不是要四次?臣请陛下严惩曹国公,以儆效尤!”
朱元璋静静地听着,面无表情,对叶青阳这个监察御史的不识趣更加厌烦。
群臣哪個不知道咱一向欢喜李景隆。
人又没闹出什么大事,这叶青阳跟个娘们一样没事找事。
李景隆鸟都不想鸟叶青阳,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罢了,真以为陛下会像蓝玉、像以前一样严惩勋贵?
他笑嘻嘻的说道:“臣昨晚举办的诗会得了一首传世佳作,正想献给陛下呢。”
“哦?”朱元璋对诗词向来感兴趣,他喜欢与李景隆聊天,也是有这个原因,笑道,“九江,念给咱听听,也让诸爱卿鉴赏一二。”
殿内群臣附和的笑了笑,此时叶青阳就像小丑般站在中间。
李景隆高声道:
“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
天涯离别之苦,不抵岁月流逝之悲,前三句意尤深厚。
不少大臣暗自点头,回想起自己的前半生,更是感同身受。
“待把相思灯下诉,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
李景隆念到这突然停了下来,眼底含着悲切,像是在酝酿情绪。
诸多大臣听的正尽兴,突然戛然而止,像是吃了屎一般难受。
魏国公徐辉祖忍不住催促道:“李兄,你倒是继续念啊!”
朱元璋赞同的看了徐辉祖一眼。
李景隆情真意切道:“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话语落下,殿内文臣们眼神一下子变得暗淡,又迅速恢复神采。
叶青阳目视着李景隆,眼神有些复杂。
沉默片刻,朱元璋语气低沉的问道:“这首蝶恋花为何人所作?”
李景隆笑道:“右清纪郎林逸思!”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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