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您放心,我只干染布,这织布还是您来干。”
听到这话,刘茂又有些不高兴了,好家伙,听你的意思,好像你想抢,就能把我的活抢走似的。
于是,刘茂决定敲打敲打眼前这个后生。
正巧,这时祥子正在验看麻丝,刘茂见状看向陈寿道:“后生,既然你这么想抢,那我便给你个机会。”
“那个人叫祥子在我们厂是主管收麻丝的,但他为人老实,很好说话,经常被那些附近的农户坑。”
“我提点了他几次就是不开窍,你看应该如何?”
听到这话,陈寿眉头顿时皱起,他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道:“我先去看看再说。”
刘茂见状也跟了上去。
此时,祥子正一脸为难的看着那些送来的麻丝,他看向送麻丝的几个农户说道:“兄弟,你这麻丝还未晒干就送来,压秤不说,我们还要在厂子里放些时日才能织布。”
“你这弄得有些不地道了吧!”
听到这话,那农户顿时露出一脸苦相:“兄弟啊,我也知道这麻丝还没晒干,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老母生了病,急需银钱去看病所以才先把这麻丝给送来了。”
“您看在我之前给您送了这么多车麻丝的份上,就把这批麻丝收下吧,不然的话,我母亲,怕是要……呜呜呜!”
说着,这七尺高的汉子竟捂着脸哭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祥子也有些心软,但出于负责他还是说道:“看在合作了这么久的份上,我收下倒是可以,但这价钱就要打些折扣,不然东家哪里可不好交代!”
听到这话,汉子忙问道:“那打多少,若是多了,我可不够看病的!”
祥子母亲早死,对这种孝子十分同情,他思虑片刻道:“这样吧,价钱算九折,行吗?”
“行行行!”汉子瞬间喜笑颜开,他连连点头。
按这麻丝的湿度,莫说是九成,就是八成他也能多赚不少。
见其答应,祥子便要开条子,他虽不识字,但一到十还是能写出来的。
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陈寿确上前道:“慢着!”
祥子回头看去,见其十分眼生,便皱眉道:“你是谁?怎么在厂子里?”
陈寿冲祥子笑了笑说道:“我叫陈寿,鲁州王村人,是东家让我来跟着茂叔打下手的。”
刘茂就在陈寿后面不远处,祥子又回头看了看,见刘茂微微点头,他便对陈寿露出了憨厚的笑容道:“原来是陈寿兄弟,远道而来辛苦了,等我把这些东西弄好了,我弄几个菜,咱们好好喝两盅。”
说着祥子便要再次签字,然而这次陈寿确是直接捏住了他的手道:“祥子兄弟,等一下,我觉得这些货有些问题。”
祥子为人憨厚,而且并没有什么主见,所以被陈寿捏住手之后也没生气,而是问道:“什么问题?”
一旁的汉子一眼便看出了眼前这个年轻人并不好对付,他连忙露出憨厚的笑容道:“是啊,这麻丝有什么问题啊!不就是湿了点嘛,晒几天就能用!”
“这样,等我娘病好了,我请你们兄弟二人吃饭,为你接风洗尘,怎么样!”
说话间,那汉子还不着痕迹的冲陈寿眨了眨眼睛。
陈寿见状笑了笑道:“你小子,这么缺钱,还能请我俩吃饭?”
说话间,他伸手将里面的麻丝拿了起来,那麻丝入手十分湿润,仅摸了摸便是满手的水。
陈寿见状脸色立刻便沉了下来,那汉子见状眼皮也是猛地一跳。
拍了拍手,陈寿微皱着眉头说道:“兄弟,你这麻丝不像是刚采出来的啊!我看还是拉回去晒晒再送来的好!”
说着陈寿已经从祥子手中将那胆子拿了过来,并甩到了汉子的手上。
那汉子见状,立刻讪笑道:“我这都送来了,而且刚才祥子哥都已经要收下了,你再让我拿回去,有些不地道吧!”
眼见对方给脸不要脸,陈寿便也不再惯着,他指着那车麻丝说道:“一句话,这麻丝你是拿还是不拿?”
汉子见陈寿语气变得生硬,他一时间也来了脾气:“你谁啊你,刚才祥子兄弟都说要收下了,还给我折了一成的价钱,我都没说什么。”
“怎么你来了就要我拉回去,你算是哪根葱?”
祥子是个老好人,眼见二人要吵起来,他赶忙道:“陈寿兄弟,你刚来不知道这的情况,你先去一边,等我弄完再和你说。”
说完了陈寿,祥子有扭头对那汉子说道:“还有你,说话也别这么冲,这是我们东家请来的,也算是我们厂子里的人呢!”
祥子和了一把稀泥,暂时算是将二人给安抚下来,那汉子见陈寿并未再多说什么,便也以为对方认怂了,于是他也赶忙拱手道:“兄弟,抱歉抱歉,刚才是我冲动了,我还是那话,等我娘身体好了,我请二位吃饭!”
说着,他便又将单字递了过来。
然而,就在祥子准备接过来签字的时候,陈寿确是猛地将那单字抢到手中,然后咔咔咔一通乱撕,直接将那单字撕了个粉碎。
看到这一幕,那汉子彻底怒了,他指着陈寿的鼻子骂道:“你个狗东西,敢撕我的单字!”
陈寿从小和狗抢东西吃,最烦的就是狗,见对方张口便骂自己是狗,他自然不会惯着,抬脚便将其踹翻在地。
“我去你娘的!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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