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默然,如果换作是她,可能会做的比沈年更绝情,没有亲自动手,已经是看在了这么些年养育他的份上了吧。

抬起手,轻轻搭在了那紧握着她手腕上,因为用力,骨节透着白的手上。

“你做的没错,如果换我,可能会做的更绝。”

沈年低垂的睫毛微颤,原本因为在白黎面前暴露出不堪内心的无措,此时也缓缓消退。

如珍珠般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滴滴滑落,沈年一把把白黎拉入怀中,这次,是真真正正的把所有的一切都通过眼泪流出去了,今天之后,沈年不会再允许自己再流一滴眼泪。

白黎轻轻拍着他还是有些瘦削的脊背,“哭吧,哭出来一切就会好了。”

肩膀处被眼泪打湿,渐渐的,沈年的肩膀不再抽动,抬起头,原本黑沉沉的眼像被眼泪洗尽,露出铅华。

“白黎,谢谢你!”

白黎被他这郑重的样子弄的有些不自在,“好,好了,我们去看看外面什么情况?那个人好像已经不叫了,别是跑了吧。”

沈年的目光从白黎身上落到那门上,抿着唇角,轻勾了起来,“没事,他逃不掉的,门外那些虫子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活物。”

“虫子?”白黎有一些诧异,刚刚听见的那些窸窸窣窣的东西竟然是虫子嘛?

“没错!”这还是他当年因为逃避继父的毒打,迫不得已超过十点跑出去时意外发现的,当时要不是他躲在了其他的房间,可能他早就死了。

也就是在逃跑的过程中,他发现那些虫子是从调香室里出来了,铺天盖地,就好像是和调香室融为一体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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