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同生共死蛊已经列入禁蛊,只有朵兮会炼制方法,朵兮为了白蛊不被苗王降罪,也因为相信了有了身孕后那男子喜极而泣的假象,再次炼制出一对同生共死蛊,我便是那时在旁边协助朵兮的苗女。

为了表示真心,那男子自愿接受子蛊,也正是因为他的大义凛然,朵兮和白蛊,甚至是苗王放心让他带着应声蛊出了苗疆,让他找到苗王幺儿带回去。

哪知他这一走,直到朵兮生产,也没有回苗疆。”

朵兮的眼中有泪光闪烁,曾经前任朵兮是白蛊的骄傲,多少年了,苗疆只有她炼制出了新的蛊虫,却因为一个男子,葬送了大好的前程。

“朵兮生产时,才知道被那薄情汉下了慢性毒药,产后血崩,诞下的小娘子也浑身青紫,明显是胎里便已中毒。”说到这,朵兮眼里的泪顺着脸上的沟壑,流到下巴上,滴落在银饰上,银饰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朵兮抬手抚摸了一下银饰,银饰安静了下来。唐钊眼神微动,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人着实太狠毒。

“也许是上天有好生之德,第三波人也是在这天到了苗疆,这次来人是一家三口,年轻的夫妻,和一个冰雪可爱的小公子。

此时的苗人对外来人已经是深恶痛绝。”

唐钊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轻蔑地勾唇,对于无法把控的人,过于相信人性,就要做好被伤害的准备。

朵兮看出唐钊的困意,暗暗自嘲,世间哪来的感同身受,自己切肤刮骨般的恨意,在别人看来也只是无关痛痒的故事而已,再开口时,声音更加的悲凉。

“但来人却用随身带的清毒丸,解了燃眉之急,保住了全身青紫的幼儿的性命。

年轻夫妻是来寻求解除傀儡蛊的方法,听着两人与那薄情汉一样的口音,虚弱的朵兮同时取了新生幼儿的心头血与那小公子的心头血,种下了情蛊。

以小辈的姻缘为赌,换年轻夫妻替朵兮手刃薄情汉。

朵兮又指导着我又炼制了一双同生共死蛊,交于那年轻夫妇,

本就中毒已久,产后血崩如果好好救治,也许还能保住朵兮一条命,奈何她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信念。不久便撒手人寰。”

唐钊有些愣怔,难以置信的抬头,想到自己不育,想到醉酒的安谨言对孩子的执念,扯出一个惨淡的笑:“爱过,就会恨得如此不计代价吗?”如果换做安谨言,她肯定会潇洒地忘记这个人,然后赚好多银子,好好养孩子。

朵兮听到他的问题,表情空茫茫,眼里无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因为见过爱的惨烈下场,所以一直拒绝爱的开始,对着唐钊摇头,低沉的声音传来:“不要开始,就不会失望。”

唐钊神情明显是没有想过这样的答案,一时失神,手背撑着脸颊,手指不经意扫过双唇,想到了那个带着酒香的柔软,呼吸一下变得一紧。

他勾唇一笑,对着朵兮问道:“后来,同生共死蛊,可以控制时间了吗?”

朵兮摇头,“这几年用那对年轻夫妇带来的毒药方子,我试了一个又一个,终于以舍母蛊保子蛊的方式,利用老苗王最后的寿命,解除了他与一众子女的同生共死蛊,从此同生共死蛊也被列入禁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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