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让他察觉到一点异样,他所有的心计和手段,一定能把她牢牢抓住。

“回答我。”

唐钊的话还在安谨言的胸膛里横冲直撞,她只感觉浑身都在冒火,浑浑噩噩地点头。

唐钊看着她的样子,满意地咧嘴笑起来,“马上就除夕了,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年。以后我们会有很多很多年。”

唐钊张开双臂,安谨言笨拙地俯下身,两人的鼻息在各自耳畔呼出潮湿,伴着咚咚咚,强劲的心跳。

安谨言偷偷地笑了,这是第一次有人陪她过年,悄悄地呼了一口气,听到唐钊压抑的笑声,她突然娇俏地说了一句:"不准笑我!"

唐钊环着安谨言的双臂收紧,在她耳边轻声笑道:“这就开始管上了?”

安谨言被他这句话惹得害羞起来,挣扎着要逃离,“还笑我。”

唐钊在她脸颊上留下一个滚烫的吻,手掌笼住她后脑勺,把她紧紧按在怀里:“我喜欢你管着我。”

安谨言在唐府,顶着红红的脸陪唐钊吃完晚食。

在唐钊可怜巴巴的目光中,答应明日一早来陪他吃早食,离开了唐府。

距离唐府不远,离刑部最近的一条巷子里,一辆马车停在那里。

一道柔柔的声音传来:“是江锦书?具体再细细查查。”

遮住月光的云被吹走,马车上撩着帘子的人正是唐慈。

只听她又压低声音说道:“遇到唐则也小心点,他既然能神不住鬼不觉地在你皂靴上下了功夫,如果想拿到你动手的证据,也是轻易的事。”

马车下站着的正是唐慈最得力的帮手,老七,也是宫中走水,皂靴有特殊的几人之一。

两人交代了几句,老七匆匆离开,唐慈也要离开。

突然一阵口哨传来,驾车的马烦躁地撩起马蹄,唐慈一个重心不稳,狠狠地碰到了车厢上,好在双手及时撑住了本就娇弱的身子,娇贵的手掌瞬间又红又疼。qqxsnew

唐慈猛地撩开车帘,怒目看着带着帽锥的来人:“神经半夜的,吹什么口哨!”

“哟,对不住了。”虽说的道歉,可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揶揄。

唐慈一脸疑惑地打量了一下来人,问道,“你认识我?”

“不认识。”

“不认识?干嘛故意惊了我的马?”

“不是故意的。”

唐慈抬手摸着胸前的青丝,柔媚一笑:“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帽锥下传来轻哼,“刑部就在前面,你去报官抓我呀。”

“你!”唐慈被她的话气得一阵胸闷,迅速回忆了一下,没有与这样的人结过梁子。

“呵,爷没工夫跟你耗着,回见了您。”说完,又故意吹了一声口哨,大步离开。

唐慈赶忙抬起手臂撑住车厢两侧,才没有再一次倒下,小声嘀咕了一句:“晦气!”离开了巷子。

走出巷子的人,把帽锥摘下来,嘴角露出一个快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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