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太太看到这张供词时,已经查清了唐慈与肖峰确有往来的证据。

她倒要看看她这小孙女的一张巧嘴,再怎么能言善道的狡辩。

唐老太太的语气也变得冰凉,“唐家与肖家班最近一直避嫌,要不是这张供词,我竟然不知道你倒是与肖家往来密切。”

唐老太太眯着眼睛盯着唐慈,唐慈脸色却依旧平静,依旧轻言轻语地开口:“奶奶,也不算往来密切,不过是一些银钱上的往来,毕竟谁也不会跟银子过不去,您说不是?”

“哼!”唐老太太语气依旧不善,“只是银钱上的往来?你就能让他替你试探自家人?”

唐慈却迎面对上唐老太太的目光,毫无心虚之色:“我也是担心堂弟的身子,他们同是爱曲之人,我想着他们接触起来定是要比我们这些家人还要更多,便托他照顾一二,没成想他竟然觊觎钊儿的美色,还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哎,怪我识人不明,我要是早知道他是这等色胆包天的人,肯定不能托他照顾。”

瞧瞧这张嘴,三言两语就把试探变成了关心,还暗戳戳挑拨了一下唐钊不在唐家老宅住,这个刺在老太太心上的针。

唐慈一脸的担忧,接着又说:“好在我后来知道了肖家班那档子事,听到了肖峰的只言片语,又专门派了几人去盯着肖峰,我竟然没想到他竟然大胆到如此境地,竟然真敢把主意打到王爷头上。”

瞧瞧,不仅关心,还真的付诸行动地去保护了,显然是她信不过肖峰,又派了第二波人试探,竟然被她天衣无缝地说成保护。

唐慈见老太太沉默,嘴角微勾,却依旧一副柔弱伤心的模样:“奶奶如果不信,可以去查查,这保护的人是不是我派去的。”

“呵,我自然会查,倒是你,钊儿都病了二十几年,你偏偏这时候怎么就如此上心?你想做什么?”

唐慈眼眶中这次真的蓄起了泪:“奶奶以为我要做什么?”

唐老太太深吸一口气,这还委屈上了?

“我自然是想着钊儿的病能尽快好些,这样奶奶才能少些担惊受怕。”唐慈幽怨地看了一眼老太太,继续说道,“况且,钊儿身子尽快好了,也好分担一下我手上的一些买卖,毕竟我一个小娘子,有些买卖着实不方便。我是真的盼着钊儿赶紧好起来。”

唐老太太被她这一套套言语,一拳拳打进了心里,既然她说得如此有理有据,多说无益,长叹一口气:“真是如此想,才是一家人相处的正道。”

唐慈乖巧地给唐老太太捏着肩,撒娇道:“自然是如此想的,奶奶从小教养我们的话,我可是一刻也不敢忘。”

不愧是在她身边长起来的孩子,太聪明。

可是一家人里,聪明的人太多,也不是好事。

唐老太太抬手拍了拍唐慈捏肩的手,慈爱地说:“既然有你不方便的买卖,就暂时交给则儿去吧,小娘子不好如此操劳。”

唐慈面不改色,柔柔地应道:“是,多谢奶奶疼我。”

姜还是老的辣,纵使你说得再天花乱坠,天衣无缝,最后这一句,被老太太抓住,就只能舍车保帅。

唐老太太被她花言巧语颠倒黑白地说了半天,纵使不能反驳,但是一家之主的威严不容挑衅,接着又说:“先不说你做这事的心是好的,但是钊儿确实因为你识人不明受了惊吓,还差点被撞,何况一家人之间,饭桌上问一句就能解决的事,何必扬到外人面前,这事,你欠考虑。”

“奶奶说的是。”唐慈脸上的平静,差点就维持不住。

大家都知道,凡是牵扯到唐钊的事,唐老太太绝对会维护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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