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手持降魔杵,怒目而视,任何妖魔鬼怪全都被吓跑。然后他说我喊了这么多年小心火...”

“说重点,你怎么确定他不是别人假扮的,而是真正的韦陀佛祖?”小年又忍不住打断了更夫。

“他会仙术,能腾云驾雾,能瞬间消失又突然出现...”

史夷亭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拍了拍小年的肩膀:“好好记下来。”

“是!”小年觉得肩上的担子变重了。

在最里面的牢房里,是今晚最安静的一处。

老年正在正襟危坐地问话:“剑公子,请你配合刑部查案。”

那个白面书生般的小公子抬头,目光平静如水:“我配合。”

老年暗自舒了一口气:“那就自己详细说一下吧。”

哪知道下一刻被剑公子一句话噎了回来:“说什么?”

这就是不配合喽,这么白净的公子,不知道能在刑部承受住几次刑法。

老年目光如炬盯着他,“你怀里的画轴是铁证,你是想吃点苦头,才老实交代吗?”

剑公子看着老年,莞尔一笑,嘴角青紫处,细看竟然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那青紫的伤自然是被唐钊一招打在地上,摔出来的:“你说布防图呀,我承认,是我要倒出去的。皇城飞燕的任务也是我下的,五百两。”

老年没想到他这么顺利就承认了,立马追问:“既然给皇城飞燕下了任务,为何又雇佣四季镖局?”

“多一重保障,多一分成功几率,毕竟这可是要掉头的大罪。”

老年被他轻蔑的语气,气得想打人:“老实点,别给我整些弯弯绕绕。你既然知道是掉头的大罪,为何还要把皇城飞燕的行踪告诉刑部?你是觉得刑部能力不行?还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剑公子,维持着脸上似有若无的微笑,保持着沉默。

“年纪轻轻,怎么就不知道保家卫国?出卖长安城的布防图,对你能有什么好处?你的兄弟姐妹、你的同窗好友、你的宗族都在为大兴朝的长盛不衰一直努力,你这么做...”

还不等老年说完,剑公子云淡风轻地开口:“我认罪,刑部按律法处罚我吧。”

史夷亭依靠在牢门口,看着剑公子一脸视死如归,毫不惜命的模样,便知道这是一个弃子,还是一个很有自知之明的弃子,不由轻笑一声。

老年听到动静,转头看到是史令史,赶忙起身。

史夷亭冲他招手,两人一同出了刑部牢房,老年一脸苦笑对史夷亭说:“史令史,里面这位看来是问不出什么结果了。”

史夷亭:“嗯,弃子罢了。”

老年握紧拳头,深呼吸平复着心情:“也不知道这人怎么想的,家国平安,不应该是大家都想要的吗,为什么要做这样下三滥的勾当!”

老年本来还想从这个年轻的白面公子身上,把背后的人也一并揪出来,永绝后患,从今晚的审讯来看,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如果人人都能自觉护家爱国,大兴朝就不用养这么多官员了。”史夷亭看到老年眼中的失望,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还是有很多百姓默默守护着大兴朝。”

老年苦笑,以为史令史在安慰他。

“你不信?你想想能把这人五花大绑连同证物一起扔到刑部门口的人,不就是默默守护着我朝的普通百姓吗?”史夷亭看着摇摇的烛火,虽然有被风随时吹灭的可能,但是只要有灯油源源不断的滋养灯芯,就能与夜风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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