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比前几天凉爽多了。十二时十二时三十分,我提着半个西瓜跨进了老家的大门。白金太太今天坐在南会客厅的饭桌前,左手拿着一本残页的书,右手拿着一页纸,面前的桌上摆着三沓从书上撕下的纸,每叠纸约十张,老太太好像在统计“账单”。我曰:“中午吃什嘛【意么】?”白金老太太头也不回曰:“什嘛【意么】都可以。”“绿豆稀饭还是白稀饭?”“绿豆稀饭。”“放糖不放?”“放点吧。”
在把煮绿豆稀饭的高压锅放到灶上并点火后,我舒了一口气。我走进北主卧室,坐在躺椅上看起今天的电视来,我用遥控器点了个遍后曰:“电视真他妈没得味道。”便关上电视机,走出北主卧室,见大门未关,我看了一眼南餐厅,没看到白金老太太,不好,老太太到外边去啦,我赶忙走出大门,走到岔路口时,见白金太太往老客运站方向慢慢走着,我急忙赶过去,我曰:“老太太,回家吃饭吧。”老太太只是往前走,并不回答,我又曰:“门没关着,小偷进门那子办啊?”老太望了我一眼,走的方向没变。这时一个大妹子从对面走来,她一边笑一边对白金老太太说:“你脚上穿了两种鞋子,一种【只】是红色灯芯绒的,一种【只】是皮鞋。”我曰:“你还不回家,换了鞋子再出来,不然个个【指人人】笑你的。”白金老太太只得转身往回走,老太太一边走一边大曰:“她们丈子【这样】饿笑,我从来没这子笑过别个。”
十月二日白金老太太言行录
十一时三十分我才进老家大门,还没来得及问白金老太太想吃什嘛【意么】,坐在南客厅藤椅上的白金老太太先曰:“你快点课【意去】保孙子出来。”她右手指向北卧室北窗方向紧邻的一家饮食店曰:“这群豆子鬼把孙子关起来啦,我叫他们放人,他们曰:“想关那垲就关那垲,想关好久就关好久。”我曰:“他们敢关,我喊他们放他们就得放。他们不放就有人把他们关起来。”白金老太太还是不高兴,我曰:“你看我给他们打电话,喊他们放人,你看他们放不放人。”我走到南卧室拿起电话大曰:“你们放不放人,不放我就砸了你们的门面……,那还差不多。”放下未拨号的电话,我走到南容厅曰:“狗狗跟他爸回家啦。”白金老太太很高兴
隔了一下白金老太太曰:“我口干啦。”我赶紧倒了一杯凉开水给她喝,老太太喝了几口。歇了一下,白金老太太用右手指着南客厅外曰:“那垲【意里】有个鸡,你没问过别个莫拿那个鸡。”我曰:“那个鸡早给别个拿走啦。”白金老太太哈哈大笑起来。
我到北主卧室打开电视看起来。突然鼻子一痒“啊啾”打了一个喷嚏,在南客厅的白金老太太曰:“伤风啦。”听到这句话我恍惚回到了童年。
中餐老太太吃了二两饭、三两肉饼,比往常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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